此時有秀才將剛才聽到的新消息分享給蘇義和趙朋遠聽,趙朋遠嘴巴大,他故意疑惑的問道:“你們不知道麼?京中邸報啊,我跟蘇義早就看了,自然這些都要看的,此關乎著社稷,豈能不知?”

“啊?你們兩人知道?”

趙朋遠一臉大驚小怪看著他們,“知道啊,我跟蘇義都知道啊。”

“為什麼你們會知道?”

“為什麼不能知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再說我趙家有很多錢,而且還跟皇商做生意,弄一份京中邸報有什麼難的,而且你們還別說,我弟弟蘇義這一年多看著邸報,私下裏也跟我討論過,恐怕來年要考的策論題會從這上頭出呢。”

“啊?”

所有才子後悔現在才問趙朋遠,早知道就該跟他們兩人走近一點,果然邵教諭說的對,蘇義是神童,不過是看幾份邸報,就能猜想到這上麵來,他們要不是今日聽時夫子說起,就算拿這東西給他們,他們也不知道用處。

“可是為何邵教諭不說?”

“此事也不一定靠譜的,我趙家是錢太多,就順帶搞到手裏來,這不是我爹也是聽京城裏的人說的,所以才順手的事。”

賺錢大計

這些話讓這些才子們氣出一口老血,知道你趙家有錢,很有錢,還跟皇商做生意,他們不如趙家,但是也沒必要一直提,一直提,像是別人不知道他是從項城來借讀的。

大多人還是看向蘇義,這個趙朋遠太驕傲了,不跟他結交。

“蘇兄,你且說說這邸報是什麼?”

蘇義正要說,趙朋遠忽然從懷裏拿出一份邸報,“這一次京城最新出的邸報,我爹找人快馬加鞭給我送來的。”

所有的才子氣得牙痛,卻還得一臉討好的看著趙朋遠,紛紛向他討要。

趙朋遠卻將那邸報納入懷中,說道:“唉,我趙家其實是商人,得到這一份邸報,還能如此快速,比各州郡來得都要快,這也是費了不少銀子。”

在場的這些人自是沒有寒門才子,寒門才子怎麼可能陪著縣丞夫人出來燒香。

這些才子家中不是有錢就是有權,非富即貴,此時自然聽出趙朋遠的話鋒,有幾人輕咳一聲,身邊的書童上前拿出一個銀袋塞到趙朋遠的手中。

趙朋遠掂了掂,將邸報拿出來遞給那位才子,很快那些人都要靠近去看,趙朋遠阻止,“誰給銀子誰就有得看,若是做長期生意的話,我倒是可以在一時間收到邸報,給你們譽抄一份,給每人府上送去,隻是這價格方麵……”

趙朋遠話才落,隻見眼前現出數個銀袋,全部遞了過來。

趙朋遠高興壞了,一個一個的收,挨著收下銀袋,隻覺得老沉了,不過沉也要收下的,他全部揣懷中,就見這一群才子全部圍著看邸報去了,而時夫子門下的學生雖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兒,眼神卻已經飄到那邊,若不是礙於夫子在,恐怕也想衝過去一睹為快。

趙朋遠朝時夫子看去一眼,一臉笑意的在蘇義身邊坐下。

蘇義的臉紅通通的,他已經沒有脾氣說趙朋遠,好在邵教諭不在,要是在的話,必定說趙朋遠做這學識上的生意,有辱斯文。

這邊時淩冷哼一聲,不屑的看向兩人,接著嘲笑道:“不學無術,有辱斯文。”

趙朋遠一聽,臉色立即變了,“時夫子這話說的不對,我怎麼就有辱斯文了,我怎麼就不學無術了,我這不是為了學識才分享出來的,我家裏付了大筆銀子去搞來的邸報,我收一點跑腿費怎麼了?難道我趙家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

“再說剛才時夫子不是說了麼?這邸報很重要,既然重要,就要想方設計的弄到手學習,這邸報隻有各位權貴手中才有,咱們商家要弄到手,自然得費銀子,好在我趙家銀子多,這一點無所謂,可是也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

時淩被趙朋完還嘴,氣得臉都白了,他一甩袖子,立即起身往亭外走,後頭幾位童生跟著他趕緊離開涼亭。

蘇宛平和時燁一直默默無聲的坐在角落,此時的蘇宛平早已經拿手絹捂著嘴笑得不行,趙朋遠真是個活寶,平素跟她頂嘴說不過,嗆別人卻很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