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秘謀的事倒有意思,剛才入門那一刻,她聽到了三皇子幾個字,她立即想起那次在書房外不小心聽到的事,再結合一想,她明白了,這錢木多半背地裏與這吳越國三皇子做了生意。

兩人果然等到錢木和陸管事從酒樓裏出來,出來後便一左一右的離開,蘇宛平夫妻兩人相視一眼,兩人各走一方跟蹤去了。

蘇宛平跟蹤的是陸管事,時燁跟著的是錢木,此時蘇宛平跟著陸管事走街串巷,從繁華的東城區出來,往西城菜場去了。

穿過菜場,又繞過兩條小巷,眼前一闊,前頭一座小院,卻是新建不久的樣子,雖是小院,卻牆頭很高,門戶關得緊緊地,完全看不到裏頭的模樣。

蘇宛平猜測著這裏頭莫不是陸管事的家?然而陸管事一到院門外卻四下裏看了看,見沒人他才敲門。

裏頭門開了,開門的人一身戎服,但那裝束與離國的士兵穿著不同,他們衣開左衽,與離朝的右衽有著明顯的不同。

而這位開門的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門防,人長得極高,眉眸間有煞氣,就像時燁一樣,讓人一眼有些害怕。

陸管事卻恭敬的朝那開門的男子行了一禮,小聲說道:“我是錢公子派來見三皇子的,還請引見。”

接著陸管事從懷裏拿出一塊令牌,隔得有些遠,蘇宛平沒有看清令牌的模樣,卻見那男子看到了令牌後,便放陸管事的進去了。

接著那男子朝院外左右看了一眼,甚至盯著拐彎處的牆頭看了一眼,方把院門關住。

蘇宛平過了許久才從拐彎處露出半個頭,想不到吳越國的三皇子居然來了離國的項城,敢進入他們離朝,這位皇子膽子也是忒大的。

蘇宛平靠著牆頭站了一會兒,見陸管事一直沒有出來,她也不等了,轉身回了趙府。

而時燁早已經回來,事實上他跟蹤錢木便是一路回了趙府的,這會兒正著急著媳婦,生怕她有危險,沒想還沒有到約定的時候,媳婦就回來了,時燁鬆了口氣。

夫妻兩人來到趙朋遠養病的屋裏,兩人將今日的事說了。

趙朋遠一聽,急得要從床上起來,時燁按住他,“我知道你想去做什麼,你想把此事告訴你爹,但咱們無憑無據,你爹不會信的,所以咱們隻能按兵不動,先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趙朋遠卻是氣出一口老血,“我先前聽過我父親說過吳越國的三皇子,他是一個極為有野心的人,假以時日,吳越國指不定落入他的手中,可我趙家是大離的商人,萬不能扯上這皇室的爭奪之中。”

“我爹半年前就跟我說過,想要結束與吳越國的生意,耐不住錢木相勸,最後同意繼續跟九皇子做生意,但是開始減量,我爹想將生意轉移到京城裏去,卻聽賈家家主說京城水太深,朝堂上朝夕便變,勸我爹不要去,於是這生意就暫時這麼做下來了。”

趙朋遠是什麼話都跟他們講了,沒有留下半分,蘇宛平聽後,心裏生出奇怪的想法,她已經聽到不少人說朝堂上變化太多,再通過整整跡像,尤其是了解了罪人村裏不少罪人的案子,還有季丞相即將歸隱保昌郡的事,蘇宛平發現這個離朝皇帝恐怕也不是個明君,而是一個易躁易怒的暴君。

做為一朝元老,輔佐多年的季丞相他都不曾挽留,甚至也不害怕季丞相返回保昌郡這邊關小地遭吳越國招攬,這心得多大,還是聽信了什麼人的話,連這國之棟梁都不顧了。

蘇宛平雖是這麼想,卻並沒有說出來,她想起今日跟蹤陸管事看到的人,心思轉了轉。

二日,這一次由時燁去跟蹤,白衣在趙府守著幾人,蘇宛平卻去了賈府見賈淳。

蘇宛平一身男裝示人,與蘇義是姐弟,這麼刻意的喬裝,她還挺像她弟弟的模樣,拿了弟弟的路引,呈上了帖子,見到了賈淳。

賈淳還是一次看到蘇宛平一身男裝示人,覺得新鮮的很,帶著她來到花廳。

蘇宛平今日前來是向賈淳借人來了,她現在需要一些小嘍囉去打探一些事情,賈淳一聽便答應了,隻說是幫著趙朋遠的,他都二話不說,也極為相信蘇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