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眼下這些人巴接她,給她一定的自由,皆因他們要討好她,與她弟弟結一份善緣,當然也與她在梅嶺縣做下生意和她的交際手腕有關。

可是這樣的日子總有一日不複存在,難怪時燁逼著她努力學武功,原來他想得這麼長遠。

蘇宛平心中鬱鬱,以後她出門,若沒有時燁,夫妻兩人一分開就是半年到一年,她便舍不得出門了,現在倒是想起當初趙朋遠說的話來,如果成親,三年內決計不出門,要陪媳婦,甚至時燁也說自己不願意出門,出門也得帶上媳婦。

此時時燁接著說道:“其實我能自由自在的在保昌郡來來去去,已經很知足了,我隻是很擔心你,你將來一個人出門,你可得小心,以後我再教你功夫,你可不能犯懶。”

蘇宛平無奈的點頭,或許這就是她嫁給罪人該承擔的後果,然而隻有她努力的賺下更多的銀子,才有機會為時家平反,或者找人周旋,至少也得恢複時燁良籍的身份。

兩人休息的差一不多了,便一同起來吃了烤肉,接著開始出發往山外去。

按著地圖上的,有了時燁後,蘇宛平的心安定下來,走得也快了些,夜裏露宿,她也不用擔心了,都是時燁為她守著夜。

雖然時燁有意訓練她在野外求生,可是兩人在一起後,時燁又忍不住處處都照顧著她,不知不覺又跟以前一樣,將什麼訓練、危險拋之腦後,有的隻有兩人的甜蜜。

待兩人到了山林邊沿,終於出了深山老林之時,蘇宛平終於可以看到蔚藍的天空,徐徐清風,還有田間勞作的莊戶。

“時燁,這兒是哪兒?”

時燁朝底下的良田和村莊看去一眼,說道:“大概快到廣州了。”

蘇宛平一臉驚訝的看著時燁,原來從山裏頭翻山越嶺反而是最快的,這兒山連著山,涉足踏水,似乎比那海運還要快些。

“接下來再坐一段船應該就到了,咱們眼下進城買一匹馬,早早回去吧”

蘇宛平點頭。

時燁拉著她往山下走去。

到了山腳下,就看到不少莊戶正好從田地裏歸來,準備回去吃午飯,這會兒看到兩個陌生人,他們停下腳步,有些戒備。

這半個多月來兩人在山裏頭走,衣裳都不成樣子,人也看著像個野人似的,倒是把這些莊戶嚇了一跳,紛紛朝那山頂看去,有膽大的小聲問道:“你們是從山裏頭出來的?”

蘇宛平點頭,正要解釋,就聽到那男子說道:“早就聽說深山老林裏有野人,祖宗說的果然不假,你們為何出來了?可是山裏頭沒有吃食了,下來打劫的?”

這人的話才落,幾位莊戶都提著鋤頭盯著兩人,生怕兩人真的是野人下山找吃食的。

蘇宛平真的好無語,她從懷裏拿出碎銀,說道:“我買些衣裳和吃食,我們不是山裏頭的野人,我們是獵戶,上山打獵迷了方向,才到了這兒。”

那人這會兒才定睛看到時燁背後背著的老虎皮子,嚇得臉都白了,不過他們說是獵人,這一下信了,這些莊戶立即變得激動起來,“你們竟然打死了老虎,果然是英雄,且隨我入村,不用銀子,粗茶淡飯,隻要英雄不要嫌棄就好。”

於是兩人跟隨那男子一同進入村裏頭。

的確有這麼多天沒有洗澡,也沒有換洗的衣物,整個人都有一股味道了。

那男子帶著兩人去村裏找村長,村長家還算有些錢,至少住的是泥瓦房,而村裏頭大部分人住的是茅屋。

蘇宛平拿了碎銀,在村長夫人手中買下粗布衣裳,又借著人家的地,泡了一個熱水澡,洗澡後終於舒服多了,她穿上暗灰色的粗布衣裳,將頭隨意的挽成一個髻,從屋裏出來,遇上村長夫人,竟看著她呆了呆。

“姑娘好樣貌,咱們村裏頭就沒有看到這麼好看的姑娘,便是鎮上也是少見。”

蘇宛平但笑不語,時燁此時換了身衣裳出來,早已經坐在村長的家裏,村長與他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