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皇上不敢殺我。”蘇宛平嗤笑了一聲說道:“讓一個獸醫醫治南親王,真是想的出來。”
“那……現在怎麼辦?”曹管事看著蘇宛平有些擔憂的問道。
“你讓人去將我剛剛跟那侍衛的對話宣揚出去,最好是人盡皆知。”蘇宛平眯起眼眸說道:“我若是治不好,受罰是免不了的,但是這條命皇上絕對拿不走,我若是治好了……咱們這鬥獸場就紅了,勞資的身價就翻倍漲了。”
“……離公子你……”曹管事聽到蘇宛平的話語頓時無言。
蘇宛平不在乎的笑了笑,微微眯起了眼眸,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這蘇宛平到底是鬥獸場的人,曹管事一個狠心找人當真是宣揚去了,這皇上找獸醫給南親王治病的消息頓時便是傳的滿城皆是。
蘇宛平悠哉的坐在鬥獸場的大廳之內等著,等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等來了馬車,想來齊暮南在得知竟然要親自來這鬥獸場醫治也是氣得不輕。
雖然這一路多加遮掩,還是被人圍觀了一路,那些指指點點的話語,讓齊暮南第一次覺得如此的憋屈。
堂堂南親王,今兒可算是顏麵掃地了。
特別是下馬車之時,如同一個殘廢一般被人抬下馬車,抬進鬥獸場之內的時候,齊暮南那滿心的怨恨,幾乎要將齊暮南所有的理智燃燒了。
蘇宛平就這麼穿著一身男裝,負手而立看著齊暮南被抬進屋內,放在了已經清理好的手術台之上。
曆來這裏躺著的都是動物野獸,今兒卻是躺上人了。
親兵侍衛將這屋子圍了個水泄不通,外麵更是重兵重重的,蘇宛平看著這麼大陣仗,有些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走進了手術室,臉上蒙上了一層白布。
“你蒙著臉做什麼。”之前見過蘇宛平的侍衛,看到蘇宛平蒙著臉,頓時皺眉問道。
“我怕鼻涕不小心滴在南親王的身上。”蘇宛平一本正經的回答,頓時便是讓齊暮南黑了臉,幾乎咬牙切齒的看著蘇宛平說道:“你若是治不好本王……”
“治不好如何?你要砍了我的腦袋嗎?”蘇宛平抬首看著齊暮南,笑了笑說道:“南親王你讓一個獸醫來醫治你,你還指望醫治好?”
“你……”齊暮南臉色一黑,不知是不是齊暮南的錯覺,聽著這說話的語氣,齊暮南竟然會想到那個口齒伶俐不饒人的蘇宛平,齊暮南臉色更難看了,想那個該死的女人做什麼。
“還想要自己的腿,就別亂動。”蘇宛平說著朝著一邊的箱子走去,掀開了遮著的白布,裏麵的東西全都都顯露了出來,這些可都是寶貝,蘇宛平利用鬥獸場的人力財力打造出來的手術工具。
那侍衛看著眼前這麼多的小刀啊,針啊之類的,眼眸之中滿是驚訝之色,一臉警惕的看著蘇宛平問道:“你想做什麼。”
“……看不懂啊?治病啊。”蘇宛平平靜的回答了一聲。
“你若是要在這裏待著,就閉上你的嘴。”蘇宛平一點不客氣的說道:“否則真弄殘了可不怪我。”
“放心,我覺得我有膽子在這殺了南親王嗎?我還想好好活著。”蘇宛平倒是淡定。
那侍衛聽到蘇宛平的話語,仔細的思索了一下倒也是,但是依舊是繃著一張臉站著,蘇宛平看著那侍衛那般的樣子,很是好笑的勾了勾嘴角。
這人啊。
換做是墨玄這麼繃著,感覺相當的帥氣,又冷酷又禁欲的,簡直迷死個人。
但是這侍衛這麼繃著,蘇宛平隻想說。
裝什麼裝,耍什麼帥。
“李統領,皇兄怎麼說?”齊暮南轉首看著一邊的侍衛統領問道。
“皇上在皇宮之中等候消息,讓屬下保護王爺。”李統領恭聲應道。
“有勞皇兄了。”齊暮南垂下眼來,轉首之時便是看到蘇宛平將那些工具都消毒好了,正一件件的擺上來,看著莫名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是齊暮南第一次見這樣的東西。
“這是加強版蒙汗藥,喝下去之後藥效持續一天,能讓你昏睡到明天早上醒來,這期間我會幫你接骨,你自己考慮要不要喝,如果不喝,接骨保持清醒我怕你吃不消。”蘇宛平將一個藥瓶放在台子上,嘴角帶著一抹莫名的笑意看著齊暮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