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間裏,袁慕妍的聲音已經轉悲為喜,甚至還興奮得摟著汪伽成狠狠親了兩口。
門外的蘇鹿卻是忍不住默默爆了一句粗口:擦!
所以她現在不僅是被綠,還被袁慕妍三言兩語慫恿得連婚事都搞砸了?
蘇鹿氣得一肚子火,正打算回去找那個小婊砸好好算算賬,手腕處忽然一緊,沒等她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被陸時銘抵在了牆麵上。
男人的俊容寸寸逼近,然後,在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停下。
“……你、你幹什麼?”
過近的距離,讓蘇鹿的情緒一瞬緊繃了起來。
其實她很少有跟異性靠這麼近的經曆,尤其陸時銘對她而言,還是完全陌生的男人,所以當他傾身壓下來的時候,蘇鹿幾乎是本能地動了動手腕。
可麵前的男人,仿佛是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那般,扣著女人細腕的長指倏地一緊,更是牢牢將她扣壓在了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
“別動,也別進去。”
男人的嗓音沉沉,帶著幾分不容置喙的氣魄,“裏麵的事情,不適合有第三個人在場。”
正在氣頭上的蘇鹿,哪裏顧得上那麼多?
她又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被人這樣擺了一道還能咽的下這口氣。
擰著手腕就要掙脫陸時銘的禁錮,卻在這時,套房裏忽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
並不是很清晰的聲音,可光是從那種酥軟又嬌柔的語調中,也足以想象裏麵的場景有多曖昧旖旎。
蘇鹿的一張臉蛋,頓時紅得能掐出血來。
她哪兒知道,汪伽成那個種馬有那麼迫不及待,連扇門都懶得關,就又開始了?
可讓她真正感到不自在的原因,卻不是因為在牆根偷聽了人家啪啪啪,而是在聽著如此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時,自己的身邊竟然還站著一個陸時銘。
雖然他們的姿態還遠沒有到曖昧的程度,可這男人的氣場實在太過強烈,仿佛自帶壓迫感,僅僅是呼吸著他身上那股獨特的男性氣息,都能讓蘇鹿莫名亂了心跳。
應該是眼前的畫風太過詭異的緣故吧?
蘇鹿這樣安慰自己。
畢竟,組著隊在牆根偷聽自己曾經的另一半在裏麵翻雲覆雨,這種緣分還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她就這樣低垂著腦袋,眼神飄忽得壓根不敢朝他身上多看一眼,那張本是白皙無比的臉蛋,早已紅得如同是被開水燙過一般,狼狽卻不乏可愛。
陸時銘的目光動了動。
其實他倒不否認,這女人長得還算是不錯。
不同於用昂貴化妝品堆砌出來的精致,蘇鹿完全就是素麵朝天的那種類型,甚至有幾縷碎發從她鬆鬆垮垮的馬尾辮裏泄了出來,貼到臉頰上,但也絲毫不會讓人覺得淩亂。
反而是透著一種,別樣的味道。
“能安靜下來了?”見她許久不說話,陸時銘開口打破了僵局。
“能,能了……”蘇鹿的聲音輕得幾不可聞。
他卻不依不饒,“現在還覺得人是我硬塞給他的?”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