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真的肚子痛,還是怕被人看到你我走在一起的畫麵?”豈料陸時銘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男人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俊美的五官隨即沉了下來,“蘇鹿,你可以再違逆我的意思試試,看看我明天會不會公告天下,說你是我陸時銘的老婆!”
“你……”
蘇鹿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完,腳底忽然一輕,她整個人已經被陸時銘打橫給抱了起來,而她原本勾在門把上的手,也因為這片刻的分神而一不小心給鬆掉了。
看著陸時銘臉上劃過的那抹得意而篤定的淡笑,蘇鹿真想破口大罵一句“流氓”。
可一想到自己的抵抗說不定會引來更多人的圍觀,她隻能生生忍了下來,任由陸時銘抱著自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洗手間。
……
在他們所不曾注意到的男士洗手間裏。
一抹身影就在這個時候閃了出來,他望著前方不遠處那對姿態親密的男女,骨節分明的長指捏得西裝都出了幾道深深的褶皺。
……
從四樓洗手間到酒店頂層的套房,這一段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值得慶幸的是,沿途他們都沒有遇到什麼人,這讓蘇鹿好歹是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隻是她的這口氣還沒能鬆到底,便又隨著“啪嗒”的一聲關門聲而再次提了起來。
孤男寡女。
共處一室。
又是光天化日。
即使自己跟陸時銘已經是合法的夫妻,蘇鹿還是對眼前的一切感到莫名的緊張。
尤其是想到今天早上那些讓人血脈賁張的畫麵,她的臉頰就更是燙得幾乎跟燒起來無異。
張了張嘴,正猶豫著要不要說些什麼,陸時銘已經走到了床沿將她放下,而後又轉身離開了房間。
蘇鹿被他這個舉動弄得一陣莫名其妙。
她既不能急急地下定論,認定陸時銘就是要對自己做些什麼,也沒法徹底放鬆警惕,畢竟誰也料不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房間的時候,陸時銘已經重新推門走了進來。
男人的手裏多了一個白色的小盒子,蘇鹿沒看清那上麵的內容,隻是見陸時銘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高大的身軀就那麼直直俯下來,心尖仍是不受控製地緊繃了起來。
“陸時……”
臉頰上突然傳來的一陣清涼,打斷了蘇鹿原本想說的話。
她微微詫異地抬頭,就見陸時銘的手裏拿了一支棉簽,正沾著白色盒子裏的藥膏不斷往自己的臉頰上塗抹。
原來他叫自己上樓的目的,竟然是為了塗藥麼?
蘇鹿暗自咬了咬牙,想到她還自作多情地擔心了好久,隻懊惱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沒對你做什麼,你反倒是一副很失望的樣子。”陸時銘捕捉到了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忽而勾唇一笑。
他沒停下手裏塗藥的動作,隻抬眸掠過她的臉蛋,一字一句道,“還是說,其實你很期待,跟我發生點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