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某處仿佛隨著這種認知而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了兩下。
緊接著便是一陣鈍痛。
沉悶而酸澀,壓得人幾乎透不過氣來。
她從來都不知道,像陸時銘這樣一個高傲的男人,竟然也能卑微到放下身段親自去替自己做那些的地步。
所以那天,當他親眼目睹她在警局出現的時候,一定也是很失望很失望的吧?
心頭忽然萌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衝動來,蘇鹿急急地從地板上起身,抓住宋嫂的手臂就問,“宋嫂,你知不知道陸時銘現在人在哪裏?”
宋嫂就算再不理解蘇鹿剛才翻著櫃子抽屜的舉動,這會兒也隱隱地明白了些什麼。
立即喜上眉梢地給她指路,“先生這幾天該在公司的,昨天還讓聶助理來取過衣服……不對不對,那天我聽先生在電話裏說的,跟什麼氣象局的領導吃飯,好像就是在今天中午來著!”
“那地點呢?”
“這……”
宋嫂有些被難住了,想了想才說,“這我倒沒聽全,不過我記得好像是叫悅什麼館來著。”
畢竟是上了點年紀的人,對於景江市裏那些五花八門的餐廳記不全名字也情有可原。
好在蘇鹿很快憑借著良好記憶在腦中搜索出了它的名字……
悅宴館。
來不及細想,蘇鹿對著宋嫂匆忙說了一句,“我有事出去一趟”。
便隨手拎起沙發上的包出了門。
結果等她真正站在了悅宴館的門口,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最為重要的問題:作為本市最高檔也是最奢華的私人會所,進出這裏都是需要VIP卡的,她一個沒錢沒勢又沒背景的普通小市民,到底該去哪裏搞這樣的東西?
跟門口的安保人員泡了半天都沒效果,不得已之下,蘇鹿隻能打電話向沈音求助。
倒不是覺得沈音已經富裕到了可以持有這類VIP卡的地步,而是她一向熱衷於酒吧、會所之類的地方,比起什麼都不懂的自己來說,總歸是要多幾條路子的。
沈音很快撂下電話趕了過來。
不過蘇鹿沒想到的是,她的身邊竟然還多了一個……
“莊醫生?”
說目瞪口呆也不為過吧?
畢竟能夠見到這兩人同框,並且和睦相處的場合實在是太少了。
沈音大概知道她在想什麼,連忙打了個響指掐斷她腦子裏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給我收起你的胡思亂想!誰讓你這麼會搞突襲的,偏偏趁我去醫院體檢的時候打來電話,當時正好碰上他,我又沒那個法子弄到悅宴館的VIP卡,結果他說他有,就隻能一塊兒帶來咯!”
她說著,又扭頭看向莊若鈞,一臉不信任的樣子,“喂,不過說真的,你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別說壓根就是誆我的,想要害我在鹿鹿跟前丟盡臉麵?”
“需要收起胡思亂想的人恐怕是你吧?我還沒你想的那麼無聊!”
莊若鈞抿著薄唇,顯然對沈音這番毫無根據的指控極度不滿意,繼而他沿著台階往上走了幾步,跟那名安保人員低聲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