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已經醉成了一灘泥,倒還不忘再拖個人下水。
蘇鹿簡直有些哭笑不得。
可一想到他不喝酒的背後,竟然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原因。
心頭又忍不住地微微發起酸來。
“不會喝就別喝,他們還能拿這個笑話你不成?”
蘇鹿埋怨道。
陸時銘卻忽然將她摟緊了些,帶著些許胡渣的下顎不斷往她脖頸處輕輕摩挲。
“哎呀,你別往我身上蹭,癢死了!”蘇鹿難受得直躲他。
偏偏喝了酒的陸時銘還格外黏人,一雙大手不斷在她身上起伏遊走。
蘇鹿忍無可忍,卻又無計可施。
最後隻能咬牙歎了口氣,“我扶你去浴室洗澡,然後早點睡覺,你別再蹭我了!”
宋嫂已經被她差使著去了超市,蘇鹿沒了幫手,一個人撐著陸時銘走回臥室其實有點吃力。
好在她平時扛慣了攝影器材,即便走得晃晃悠悠,幾分鍾之後,還是勉勉強強地把陸時銘弄進了浴缸裏。
蘇鹿替他放好水,又脫了身上的衣服。
正要提醒他小心洗澡,他卻忽然伸手一拽,將蘇鹿整個人都拽進了浴缸裏。
“啊……”
蘇鹿一聲驚呼,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細密灼烈不斷印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因為剛才已經洗過一遍澡,蘇鹿這會兒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絲質睡衣。
“別!陸時銘,我還……”
她想說自己的例假還沒結束,結果陸時銘箭在弦上,卻是忽然停了下來。
有些懊惱地將腦袋抵在她的胸口上,“我差點忘了,你的那個東西還沒有完事。”
還好。
蘇鹿在心裏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還沒有變態到要拉著她浴血奮戰的地步。
“不過鹿兒,我今天挺高興的。”陸時銘又說。
大概是喝多了酒,他的話也變得多了起來,平時的高冷形象完全不複存在。
蘇鹿就順著他的話往下問道,“你高興什麼啊?”
“我釣了很多年的一條魚,終於上鉤了。”
釣魚?
蘇鹿心裏“咯噔”一下。
不知怎的,就聯想到了書房桌上,那個被黑筆圈出來的名字上麵。
他要釣的那條魚,會是錦希嗎?
“不過喝酒真的挺難受的。”
陸時銘在酒精的作用下又開始頭疼起來,靠著蘇鹿不舒服地道,“以後除了我們結婚,能不喝酒我就盡量不喝了。”
蘇鹿隻當他是喝糊塗了。
頗為無語地提醒他,“陸時銘,我們已經結婚了。”
“不算,這怎麼能算呢?”
他整個人都靠在她的身上,混合了酒氣的嗓音顯得更為低沉悅耳,“鹿兒,我們那隻是領證,我還要給你一個婚禮,一個盛大的,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陸時銘老婆的婚禮……”
越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越是含糊不清。
但那一字一句又無比清晰地敲入了蘇鹿的心窩。
他在酒精下,還能為她生生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