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蘇鹿被他的無恥噎到說不出話來。
那頭,陸時銘又勾唇淡笑道,“隻是給你個建議,又沒真的逼著你試,這麼激動做什麼?”
蘇鹿,“……”
她激動了嗎?
隻是想要表達一下內心的憤慨而已!
從他手裏又奪不回內衣,跟他僵持又不是個辦法,蘇鹿靈機一動,忽然指著廚房門口的方向瞪大了眼,“額……珠珠,你怎麼過來了?”
他跟陸時銘兩個人,說玩鬧也好,說吵架也罷,都是些成人之間無傷大雅的事情。
可一旦涉及到了珠珠,意義就變得不一樣了。
陸時銘很快轉過身,廚房門口卻壓根不見珠珠的蹤跡,他一怔,手裏的那件內衣已經重新被蘇鹿給拽了回去。
耳邊是她竊笑的聲音跟惡狠狠的警告,“陸時銘,沒想到你也會有被我騙到的一天吧?我告訴你,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蘇鹿了,所以你也別想著再用以前的把戲來應付我!”
她說完,高高興興地就離開了廚房,也不管那一砧板還沒剁完的肉沫跟隨手丟到了一邊的菜刀。
陸時銘仍是站在原地,上了這女人的當,他的心情卻莫名的不錯。
她還是跟以前一樣。
了解他。
知道他的脾性。
甚至,她還能感覺出來,他是很在意珠珠的,不然不會拿珠珠作為吸引他注意力的理由。
想必讓她回心轉意,應該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吧?
蘇鹿抱著那一摞兒衣服很快回了樓上。
她後悔了,實在不應該心軟讓陸時銘在這間屋子裏待著,更不應該讓他做烘幹衣服這麼曖昧的事情!
這男人到底是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連她一件內衣都可以拿來研究!
想到自己在廚房剁肉的時候,他就在客廳裏,一件一件翻著她的那些衣服……
蘇鹿簡直恨不得把他給剁成肉餡兒!
這些年,她的尺寸跟風格確實是變了。
都說女人到了哺乳期,就是胸部二次發育的時間,她當初剛生完珠珠,確實也有這樣的感覺。
至於穿內衣的風格,她都已經是個當媽的人了,做的翻譯工作又需要經常出入些高檔場合,總不能還跟以前似的,穿那些帶有卡通圖案或者蕾絲邊的內衣吧?
這要是一不小心露了出來,丟臉可就丟大發了!
所以她也就改了風格,專門挑些黑色沒圖案的,卻沒想到在陸時銘身上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蘇鹿越想越覺得恨,尤其剛才,還聽他信誓旦旦地說,無論是在法律上還是在他心裏,她永遠都是他的太太,這一點不變,就更加覺得心裏一陣惱火。
就算當年,他假意跟黎安嵐在一起的行為是為了報複,又有經過她的同意,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如今一切塵埃落定,憑什麼他一句“永遠都是我的太太”,她就要屁顛屁顛回到他的身邊去,徹底忘卻掉自己這些年來所經曆的一切痛苦?
可她又不禁想到,珠寶展第一天她見到陸時銘的那次,威爾·史密斯先生曾經試探性地問過他,買下南非雙子星是不是為了他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