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惡心壞了!
陸時銘抿著薄唇,基本上跟他的感覺差不多。
“這是鹿兒給我的一點懲罰。”他毫不掩飾自己對這身衣服的嫌棄,忽而又蹙眉,“倒是你,還有膽子往她這兒跑?”
徐離曜,“……”
再怎麼說,這套房子都是他爺爺送給他的產業,雖說暫時讓給了蘇鹿,總不至於他連來都不能來了吧?
“我可不是那種揍兩拳就會被嚇破膽子的孬種!”
他笑了笑,雖然打起架來不是陸時銘的對手,不過在耍嘴皮子方麵,一點兒也不甘示弱。
“再說蘇鹿懲罰你也是因為心疼我嘛,我可不能讓她白疼了不是?”
“好了好了……”
蘇鹿是見識過這兩個男人鬥嘴的場景的,未免他們會再起爭執,還是趕緊就打斷了話。
“對了!”她看向徐離曜,“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這些年他們的關係雖然不錯,不過徐離曜也從沒有在大清早就登門的記錄,一般都是下午過來,跟她始終保持著清醒的男女界限。
他這麼早過來,一定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
徐離曜卻往陸時銘身上看了一眼,很幹脆地否認,“我不是來找你的,我來找他。”
“你找他?陸時銘?”
蘇鹿的視線在這兩個男人身上來回掃視了一遍,驚奇到簡直難以置信。
要說他們倆是天敵也不算過分吧?每次見麵不是吵架就是打架的。
可他……居然是來找他的?
“嗯。”徐離曜淡淡應了一聲,似乎並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解釋,隻說,“以你的脾氣,我估摸著沒這麼快就原諒他,所以沒去酒店浪費時間,直接奔你這兒來了。”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蘇鹿心有疑惑,但見兩個男人的表情都沉凝了下來,又沒有任何讓自己參與談話的打算,也就識趣地找了個借口離開。
“昨晚上就沒怎麼睡好,我去補個覺,你們慢聊。”
回答她的是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嗯”一聲。
蘇鹿上了樓,客廳裏也就重新恢複了安靜,她向來都是個光明正大的人,不屑於做些偷聽人家談話的事。
徐離曜素來放心得很,從口袋裏摸出煙來點燃,很隨意地問道,“你應該知道依曼是我爸那邊的人吧?”
陸時銘點頭。
無法從這隻言片語裏判斷出徐離曜想要表達的意思,但他的表情依舊漠然,仿佛這件對於徐離曜來說應該是比較“重要”的事情,對他來說卻很無所謂。
他反問,“所以呢?”
“我爸很看重依曼,幾乎每天都要跟她聯絡來確定她的人身安全,你上次打了她兩槍,導致現在他還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我爸聯係不上她,自然會派人過來調查。”
他頓了頓,語氣忽然冷肅了幾分,“他知道蘇鹿被我藏在這裏的事情了,已經趕過來準備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