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有些動容地往他心口捶了一下,“肖哥,你哭什麼?我這不是好端端地回來了嗎?”
三年前自己與陸時銘的關係,蘇鹿其實從未向肖欽透露過,不過在黎安嵐孩子的滿月宴上,陸時銘已經當著全城記者的麵公布了,肖欽作為一個新聞工作者,自然不會沒聽說過。
對於蘇鹿這些年來的經曆也是唏噓不已。
他伸手招來服務生叫了杯飲料,大概是出外景太忙沒能顧得上喝水,端來之後仰頭就一口喝了。
這才坐下,跟蘇鹿閑聊起來,“當初你一聲不吭就走,可把我跟沈音給急壞了,她說你被一個渣男欺騙了感情,又不肯告訴我具體是哪一個,非得要單槍匹馬地去找人家算賬,你都不知道,那段時間我不光要擔心你,還得抽空擔心擔心沈音,真怕這丫頭脾氣一上來就把人家命根子給剁了,到時候還要我去警局撈她。”
沈音向來都是最兩肋插刀的,就算她真做出這樣的事來,蘇鹿也不會覺得有多奇怪。
可她同時又不免想到,以沈音的性子,哪怕不親手剁了陸時銘泄憤,找他麻煩的次數也絕不會少,可陸時銘當時不僅蒙受著冤屈不替自己辯解,就連他們重歸於好之後,他也從沒跟自己提起過那些事情。
蘇鹿隱隱地覺得有些難過,倒不是因為自己的後知後覺,而是在她對陸時銘心懷恨意的時候,他居然承受著如此巨大的委屈。
“對了。”提到沈音,倒讓蘇鹿想起了正事,壓下情緒朝肖欽問道,“沈音是把電話號碼給換了是嗎?剛才我打她電話,打了好幾遍都說是空號。”
“你找沈音?”肖欽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奇的事情,“沈音已經失蹤半年了,你不知道嗎?”
“……你說什麼?失蹤!”這回驚奇的是蘇鹿了,“好端端的,她怎麼會失蹤呢?”
“這個嘛……具體情況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肖欽想了想,說,“大概是在半年前吧,那段時間,我覺得她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對勁,平時老不見人也就算了,連工作的積極性都沒以前高了,要知道,沈音可是台裏除你之外最拚命的三娘了,怎麼會無緣無故一周請個三四天假呢?我當時就覺得這裏麵有問題,可是問她吧?她又總說沒事,後來有一天晚上,我修圖晚了8點才離開辦公室,意外看到她跟一個個子很高、長得也很帥的男人在電視台門口拉拉扯扯,看上去像是在吵架,不過我還沒來得及上去勸架,那個男的就直接甩手走人了,再後來,我就沒見過沈音了,起初我還以為她是戀愛不順跟男朋友吵架,想休息幾天調整一下心情,直到某天,台長來我們辦公室宣布,說沈音已經辭職了,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的媽,台長大人過來宣布!沈音這得是有多大的臉麵,才能讓吳老頭親自來做這樣的事?那之後我再打沈音的電話,就已經成了空號了,所以我說,她是怎麼失蹤的,又是為什麼失的蹤,這些事情,我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