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也沒想到劉老大居然凶狠到這種地步,所有人都愣住了。
隻見白光一閃,那把剪刀就重重的戳進了劉家老大的肚皮裏麵,跟著劉老大猛吼一聲,用力拉動著剪刀。
我幾乎都被嚇呆了,這用陽精催吐也是褻瀆屍體,難道自己用剪刀劃拉就不算了嗎?
而且那把剪刀還是剪從他嘴裏爬出來的黃鱔泥鰍的呢,如果劉家老大的鬼魂就在旁邊,估計他更希望是用陽精催吐,而不是被自己老爹這樣凶狠著拿著剪刀劃破肚皮。
隨著劉老大的吼聲,他雙手用力,那把並不鋒利的剪刀竟然一點點的將他大兒子的肚皮給劃開了。
隨著劃動,鮮紅的血水嘩嘩的流了出來,跟著劉老大又大吼了一聲,隻聽見嘩的一聲大響,盤成一團的黃鱔泥鰍有如出籠一般瞬間滑了出來,在已經滿是血水的棺材裏歡快的遊動著。
我滿眼都是灰黑與鮮紅,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冷冷的低笑,跟著就見原本躺在棺材裏一動不動的劉家老大突然猛的抽動著,然後一下子從棺材裏坐了起來,捂著肚皮滿是痛苦的看著劉老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那傳說有黃鱔鑽進的眼睛竟然還帶著痛苦的神色,死死的盯著劉老大,似乎完全不影響他的視覺,還能看一他爹拿剪刀劃破了他的肚皮。
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流下,他幾乎癲狂的看著在自己身邊遊走的泥鰍黃鱔以及鋪滿棺材的血水,張了張嘴,猛的一根大黃鱔從他嘴裏竄了出來。
他隻來得用捂著肚皮的手捂住嘴,然後就又重重的倒了下去。
所有的一切都隻發生在一瞬間,如果不是劉家老大倒下之後壓得棺材裏的泥鰍黃鱔啪啪的跳動,我幾乎都要以為自己這是眼花了。
耳邊又傳來一聲痛快的笑意,跟著又一滴鮮紅的血從上麵滴落,呈著漂亮的水滴型落在了我的腳邊。
我連忙抬頭,卻隻見一道鮮紅的身影一閃而過。
劉老大這時還緊握著剪刀,死死的盯著棺材裏,可臉上卻再也沒有剛才的凶狠,眼裏開始出現害怕的神色,一把扯過旁邊的人問道:“法醫說他在水缸裏就淹死了對吧?”
那人遲疑了一下,看著劉老大弱弱的道:“法醫走了才發現的啊,您一回來就說大少爺死了,讓我們快去買棺材裝的啊?”
這下子不隻劉老大蒙了,連我也蒙掉了,記得在醫院門口,劉老大明明接到電話說法醫確定劉家老大死了,他才急急的回家了啊?
但看剛才的情況,似乎劉家老大並沒有死,隻是休克,跟著就被劉老大一剪刀給劃破肚皮給痛死了。
那邊善德瞄了我一眼,跟著重重的念了一聲佛號,劉老大看了他一眼,原本慌張的神情立馬定了下來,連忙翻出手機,說要找是誰打電話給他。
可翻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來來去去就隻有跟他老婆的電話,可他老婆這會子還在醫院暈著呢。
空氣中的血腥味慢慢的變濃了,夾著魚腥味以及一點老鼠的騷味,讓整個靈堂都顯得沉悶異常。
劉老大終於崩潰了,把手機重重的砸到地上,讓人打電話叫縣裏的法醫來,讓他們給劉家老大驗屍證明他兒子早就死了,而不是被他一剪刀給捅死了。
他那樣子有點瘋癲,嚇得我忙朝後退了幾步,手卻輕輕的握住了工具箱裏的鏨子,想著如果再看到滴血下來,立馬刻個簡單的符紋將那滴血給鎮住,然後再慢慢的找事情的來龍去脈,免得再有無辜的人慘死。
不過我倒是希望劉老大瘋掉,不是我殘忍,而是他實在過於凶狠。
爺爺說過,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而過於凶狠的人,連鬼神都不敢近身。
所以那個鬧事的鬼才會不停的找劉老大兒子們的麻煩,而不是找劉老大。
最厲害的是,她竟然能讓劉老大自己捅死自己的兒子,這樣讓他崩潰之後,也許她就會找上他了吧。
正在一邊看著熱鬧,一邊的善德法師突然雙眼了然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朝前一邊,對著雙眼腥紅,嘴裏叨叨說個不停的劉老大頭上重重的就是一敲,跟著沉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