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到的東西越來越紅,而我雙腿想抖動,卻發現那些鬼娃娃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死死的摁住我的腳。
它們一個個臉色平靜,雙眼空洞,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慢慢的我失去了力氣,就在我以為我就要被掐死時,突然胸口一道白光衝了出來,瞬間朝著我娘的雙眼衝去。
那道白光極奇刺眼,如同實質一般,射到我娘臉上,她的皮膚竟然跟著就發出焦臭味。
她吃痛一把將我甩開,那些鬼娃娃飛快的衝了上來,三五成群將我手腳死死的摁住。
我娘慢慢的走到我身邊,一把將我的衣服扯開。
當她看到我胸口那塊玉佩時,臉色立馬一沉,跟著嘴角露出了苦笑。
就在我以為她又要朝我下手時,她卻將衣服朝我身上一甩,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猛烈的咳嗽著,想叫她,卻發現怎麼也發不出聲音,隻見她一步步的走遠,連個眼神都沒有停留。
她一離開,那些鬼娃娃立馬鬆開了我的手腳,全部過去選著自己喜歡的石頭娃娃,鑽了進去。
整個村後隻剩我一個人了,過了半晌,我才緩過氣來,心有餘悸卻又十分驚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低頭看著那塊古樸得玉佩,那符紋其實簡單致極,可剛才那白光卻又有著如此大的威力。
記得顧一鳴身上也有一塊,他離開的時候還特意交待過我,千萬不要取下玉佩。
而在村長家裏,村長也提到過,不要以為我戴著玉佩,他就不敢動我。
但這塊玉佩來得十分容易,就是村長讓爺爺給他那被活埋的老娘刻碑時換來的。
我本以為最多隻是一塊值錢點的玉佩,爺爺要這塊玉的目的其實是想訂下我跟顧一鳴的親事。
可現在這塊玉佩卻又如此厲害,讓我有點不能理解爺爺當時的打算,以及村長家到底求的是什麼。
等我回到家裏後,師父見我脖子上的掐痕,先是一愣,跟著眼裏竟然有失望閃過,卻又飛快的朝我迎了上來。
反倒是齊白靠在門邊,靜靜的看著我,十分直白的道:“你娘沒將你掐死?那她是走了?”
這是我第二次從他嘴裏聽到要將我掐死,我不明白我到底哪裏做錯了,為什麼他三番兩次的說要掐死我,還說我本來就不該生。
難不成我的出生比曹顥更詭異,曹顥出生時木沐是看到的。
這樣他都沒有說要掐死,卻一次又一次的說要掐死我。
真心不明白他們是怎麼樣的,一邊說要教我刻碑,在這裏看著我長到二十歲。
一邊卻又希望我被我娘給活生生的掐死,他們就不嫌累嗎?
我想問為什麼,齊白卻沉歎了口氣,轉身就進屋了。
師父眼神也沉沉的看著我,眼裏一片愧疚,卻還是找了藥酒給我擦著脖子道:“如果不想死,下次就注意一點吧。”
“你也想我死嗎?”我摸著還火辣辣痛的脖子,仰頭看著他道:“為什麼剛才你不直接掐死我?你們不是都有機會嗎?”
“我們不能,我答應過你爺爺,要將你養到二十歲。”師父朝我搖了搖頭,摸著我的頭頂道:“所以你要快快長大。”
一天之內有兩個人摸了我的頭頂,可這兩個人卻都是想我死的。
我突然感覺從爺爺走後,我的世界比我爹死之前更加灰暗,隻有曹顥給了我一點陽光。
“你別怕,我會讓你好好長大的,所以快睡吧。”摸到最後,師父突然用力揉了揉我的頭發,語氣十分激動的道。
看著床上睡得很熟的曹顥,我脫了鞋子爬上床,緊緊的抱著他的身子。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想我死的,也許就隻有他了吧。
晚上一晚無眠,可我第二天一早還是起來做了早飯,然後讓木沐幫我照看曹顥,結果他居然說也要跟我一塊去讀書,隻得雙將曹顥交給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