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圍的同學看著我都露出了看熱鬧的表情,我承認我在班裏人緣並不是太老,畢竟我心理年齡不知道比他們大出了多少,怎麼可能跟他們玩得到一塊去。
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以及紙一點點燒著的味道,我隻感覺氣得全身血液朝不停的朝上湧,卻又隻能看著那些跟我一般大年紀的同學帶著惡作劇成功般的笑容,看著我露出壞壞的笑容。
這種血靈我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也隻是最近見過幾個趴在那些因為好奇心重的玩這個遊戲的女孩子身上。
它們似乎並沒有害人的意思,但是卻緊緊的吸附在活人的背上,時不時的朝著那女孩的脖子吸上一口。
那些女孩子也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但還是有敏感的會不自覺的摸一下脖子,或許感覺脖子發酸吧。
也許在她們看來,隻是低頭看小說看久了,或者沒睡好而已。
可我卻能明明白白的看到,一個臉色慘白,雙眼空洞的血靈張著嘴趴在她的背上,在她本能的伸手去摸脖子時,還有伸出舌頭舔舔她們的手腕,似乎還想嚐嚐手腕上血的味道。
我靜靜的觀察過幾天,見那幾個女孩子除了脖子酸痛之外,再沒有其他事情後,我也沒有打算出手了。
畢竟學校裏有不少我們村子裏的人,我會刻碑的事情在這些初中生眼裏已經是不可思議了,更何況我還爹娘全死了。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找了這麼個機會來戲弄我,就是為了證明我是不是跟傳說中的一樣是個姑子。
看著同學們一個接一個的起哄,我靜靜的看著那張畫滿符紋的紙一點點的燒完,隻留空氣中燒紙的味道。
原本起哄想看我發脾氣大鬧的同學見我並沒有發火,也沒了興致,連那個割我胳膊放血的同學,也隻得將刀子往桌上一扔,朝我做了個鬼臉。
我正想鄙視他,猛的就見他那個鬼臉的後麵,突然竄出一張真正的鬼臉,嚇得我連忙朝後大退了兩步。
那張鬼臉嘴張得大,臉色卻並不是我最近所見血靈的那種慘白色,反而整張臉都鮮紅無比,跟著我同學一樣,咧開雙嘴,吐著舌頭,雙眼翻白的瞪著我。
見我嚇得朝後退了兩步,我那同學立馬樂得哈哈大笑,伸手指著我不停的大笑。
我隻是靜靜的看著他身後,隻見那個鬼臉也跟著他的表情變化,他笑也跟著笑,他低頭也跟著低頭。
而班上的同學似乎也感覺很好笑,跟著一塊開始放聲大笑。
那笑聲十分尖悅,我猛的感覺到哪裏不對,卻發現那張鬼臉死死的瞪著我,嘴張得大大的,似乎露著一個笑容,空洞的眼神也有了神彩,似乎在怪我為什麼不笑。
最後那同學終於笑累了,指著我再也笑不出來了,捂著肚子扶著桌子卻依舊靜靜的看著我。
可他看不到的是,他扶著桌子的手上,一隻慘白的鬼手正一點點的撫摸著他的手,好像那隻手是一道精美的食品一般。
他似乎也感覺到不對勁了,低頭奇怪的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可他哪能看到那個鬼臉的手,卻還是將手挪開。
就在他將手拿起來的時候,那個鬼臉猛的發怒,張大嘴對著他整隻手就咬了下去。
大張的嘴裏滿是交錯的獠牙,似乎這一嘴下去,就能將整隻手給咬掉一般。
眼看著我那惡作劇同學的手不保,我也顧不得生氣了,飛快的從書包裏抽出鏨子,對著那個鬼臉就刺了過去。
那個鬼臉雙眼立馬縮成了一團黑點,朝我咧了下嘴,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可我手一時收不回力,尖尖的鏨子立馬刺到了我同學的胳膊。
他痛得尖叫一聲,捂著手立馬惡狠狠的看著我。
腥甜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我同學的血慢慢的滴在了剛才他燒的紙灰上,隻是那血一滴到紙灰上立馬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