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而行至河岸邊,戚少棋微微側首,看到兩人之時,尤其是秋韻水之時,帶著一抹驚豔之色,不過,很快將視線重新投到河水上邊。
河水泛著粼粼波光,竟然有一種令人心平氣和的感覺。
三道影子,並排而落。
許久沒有人說話,鍾樂軒最是沉不住氣。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們藏在那裏?”鍾樂軒站在戚少棋旁邊,將秋韻水隔開,直接問道。
戚少棋點了點頭。
“你是故意遣開他們的?”鍾樂軒進一步問道。
戚少棋還是點了點頭。
還真是被秋韻水猜中了,鍾樂軒擋在秋韻水的身前:“你有什麼目的?”
戚少棋聞言,啞然失笑:“應該是兩位找我有什麼目的吧?”
鍾樂軒最恨這些肚裏藏著一大堆心機的人,把人的心事解讀的一清二楚,什麼也藏不住。
“三師兄,他好像知道很多。”秋韻水也不知道該不該對他說出查案一事。
“兩位想必就是藥王穀醫聖三徒弟鍾樂軒和四徒弟秋韻水吧?”
秋韻水一顆心才起了微瀾,戚少棋一句話,頓時掀起大浪。
“你怎麼知道的?”鍾樂軒和秋韻水異口同聲問道,戒備心很重。
“有人跟我說起過而已。”看著兩人警惕的樣子,戚少棋微微一笑,這麼一笑,偏偏讓人覺得他溫和無害。
“誰?鍾濟潮?”鍾樂軒說完之後,搖了搖頭,“鍾濟潮應該沒有見過我才對,你又是剛來,更不可能是老頭子他們,究竟是誰?”
“兩位不必知道,不過大可放心,說出你們的人,絕對不會害你們。”戚少棋保證道。
“誰知道你的話可信不可信,這麼神秘。”鍾樂軒嫌棄了一聲。
“兩位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自然會竭盡全力,若是無事,那就先行告辭了。”戚少棋的淡然和從容,令兩人很是挫敗,在他麵前,兩人仿佛隻是孩子使性子一樣。
“等等。”眼見著戚少棋要離開,秋韻水急忙喊住,鍾樂軒想要阻止,但話到了嘴邊,又想相信。
“何事?”戚少棋好脾氣地等著,沒有任何不耐。
“我想請大人審理秋家毒藥材一案。”自從說了那句承諾之後,不知為何,秋韻水就是相信他的話。
“這件案子,我已經聽過,這次來沽州的目的,一來就是整理河道,杜絕水患,二來就是為了審理這次案件。”戚少棋坦白道。
“那不知何時才能審理呢?”秋韻水帶著著急之色。
“秋姑娘,這次案件,對令尊很不利,這就是一個圈套,令尊落了天衣無縫的圈套,若想無罪,很難,越遲審理,越可以尋找開罪的證據,你且耐心等等。”戚少棋在這件事情上,對秋韻水沒有隱瞞。
“你居然知道?”鍾樂軒越來越懷疑戚少棋的身份,這人似乎真的在幫他們,可他們似乎與戚少棋沒有任何關係,為何會幫他們?
“這也全是有人告訴我的。”知道鍾樂軒又要問是誰,戚少棋當先杜絕,“不要問是什麼人。”
“你……有種!”
“大人,我知道我爹不會拿性命開玩笑,更何況還是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給自己惹禍端,這次他是受人陷害的,雖然我也很想等,等真相大白,多久都沒有關係,可師父說了,煉製治療瘟疫的至寶丹,需要一味玳瑁,但秋家大部分的玳瑁,因為這次毒藥材事情,全部被扣押在縣衙,我們急需這批藥材,這才想請大人早早審結案子,歸還這批藥材。”秋韻水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戚少棋總算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知道這次兩人來此的目的,“這件事恐怕不容易,第一,你爹是無辜的,這要搜集證據,我也說過,這是一個圈套,所以非一日兩日之功,這可能是持久戰,第二,就算真是你爹犯案,從我開始審案到結案還要上報朝廷定罪,也需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