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一說,倒是真有點問題,你這個表妹,怎麼好像對一切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對我們的行蹤好像也了如指掌,知道在什麼時候到哪裏帶走人,偏偏還是最單純的秦素月,而這個秦素月,還偏偏是小姑娘特別看重的妹妹。”白書轍道,望了一眼鍾九,“阿九,這秦素月真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你夾在小姑娘和莊楚楚兩人之間,可不好辦呐。”

“嗯,不好辦。”潘曉學著白書轍深沉的模樣,點頭道。

鍾九凝眸而視,潘曉縮了縮脖子。

“依依知道這個消息嗎?”鍾九負手問道。

“昨日你們春宵一刻,而且好像不夠節製,小姑娘一定很累。”白書轍揶揄地看著鍾九臉上的指甲印,還有那隱隱約約的吻痕,“今日肯定先來找你了,小姑娘那邊還沒有通知呢。”

“你若有本事,把方才的話拿到依依麵前說說看。”鍾九斜了白書轍一眼,不過昨日的確有些過了,臉都快被抓破相了。

“那還是不要了。”白書轍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

“舅父一家於我有恩,至於楚楚,也該說清楚了。”鍾九思忖道,“這事你們先不要告訴依依,我去看看再說,一切等我消息。”

“也好,小姑娘若是去了,你更加為難,都說女人的事情最麻煩了。”白書轍想想那個場麵,都覺得頭痛,秦挽依不好招架,莊楚楚也不是省油的燈。

“誰說的,我的事情,就不麻煩。”潘曉爭辯了一句。

“額……”白書轍從來沒有把潘曉當做女人看過,有哪個女人整天扛著大刀走來晃去,他直接忽略潘曉的抗議,“阿九,這邊的事情怎麼辦?”

“早一天遲一天沒有分別,讓十弟看著辦吧。”說完,鍾九轉身離去。

京都郊外山頂,建有一個涼亭。

涼亭是由石頭漆成,因為地勢高,鮮少有人問津,年久失修,沒有修葺,已經一片斑駁,上邊還有一些裂痕。

涼亭之中,背對著深淵,坐著一名身穿勁裝的美貌女子,女子懷抱寶劍,眼神望著前方,婉約中帶著一抹冷豔。

女子的發絲,在肅殺的秋風下,淩亂飛舞。

“五師弟,怎麼沒有看到挽依的妹妹?”秋韻水和韓木兩人藏身在樹上,不敢靠得太近,怕打草驚蛇,隻能遠遠地遙望懸崖邊上的涼亭。

“應該藏起來了,如今隻能等二師兄來了再說吧。”韓木並未有任何舉動,靜觀前方。

“隻是,今日宮中好像有大事,二師兄會來嗎?”秋韻水並非對宮中大事不知情,尤其是近日頻發大事。

“會的。”韓木給了一個明確的答複,先不說是誰帶走秦素月,隻因秦素月是秦挽依的妹妹。

話音才落,鍾九已經在山頂現身,一身白色高領錦服,襯托著玉容更加俊逸,此刻,他不再是藥王穀鍾九,而是九王爺鍾容。

“九哥哥……”看到鍾九,莊楚楚的眉宇之間,立刻露出欣喜之色,仿佛愁雲散開,她即刻站起身,向鍾九跑了過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與鍾九麵對麵站著說話,有些無所適從,隻是,猛然間看到那張俊雅的容顏下出現醒目的指甲印,皺眉問道,“九哥哥,你的臉怎麼了,誰抓傷的?是不是秦挽依?”

鍾九摸了摸上邊的指甲印,想必大家能夠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秦挽依了,隻是怎麼抓的,並非人人都知道。

看來一時半刻,逢人都要解釋了,誰讓他從來不曾受傷,如今卻掛著女人的指甲印呢。

“不小心抓的,無礙。”鍾九孑然而立,一言帶過,“素月呢?”

“九哥哥,這怎麼可能是不小心呢,明明……”

莊楚楚還要計較什麼,卻被鍾九打斷了:“楚楚,素月呢。”

“九哥哥,我千裏迢迢過來看你,你難道隻關心其他無關緊要的人嗎?”莊楚楚帶著撒嬌的口吻。

“你能來,我自然歡迎,但她是依依的妹妹,不是無關緊要的人。”鍾九解釋道。

“她的妹妹就那麼重要嗎,我可是你表妹呢,我們才是最親的關係。”莊楚楚抗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