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一樓傳來接著是向著二樓的我的房間奔過來。我察覺到了他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好似那陣腳步聲是踏在他的心尖上一般。他也會有怕的時候麼?我癡癡的想,大笑了起來。
那腳步聽見了笑聲停在了門外,短暫而壓抑的沉默讓氣氛變的更加的詭異了。我仍在笑著,但憑徐鵬飛此刻握著我的手腕的手快要將我捏碎了,仍然還是笑著。
“砰!”門被猛地推開,我停止了笑,門外一臉寒戰的言舉著槍,像極了我初見他時那股子的狂傲的神情。
見來人隻有一人,徐鵬飛鬆了一口氣,稍稍放下心來,疾言厲色的吼道“冥淵!你竟敢拿著槍指著我?是想造反麼!”
冥淵冷眼撇了他一眼,嘴角稍稍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讓徐鵬飛氣的差點怒火攻心吐出血來!
“造反?老大這頂帽子我可戴不起,還是留給你的幹兒子帶去吧!”
“你。”徐鵬飛一聲氣急,竟呼了起來。
“老大是沒有話說了麼?那麼我也該做我的事了。”說著將我從淩亂不堪的床上拉了起來,在看見我的衣衫早已不能蔽體後,頓時大為光火。
“你不能。帶走我的。?雪琴!不。能!不。?能!”因為氣呼發作的他還不忘擺出一副老大的架子命令道。
“啊——”不知什麼時候徐鵬飛竟抓住我的腳踝!任憑我怎麼甩他都紋絲不動,沒有意思要鬆開的意思。
“砰!”一聲槍響,打在了徐鵬飛的抓住我腳踝的手上,迫使他放開了手,我迅速抽回腳躲在言的身後,現在我連看一眼他都覺得惡心,隻想快點見到哥哥。
“把。雪琴。還給我!”
言再次舉起手中的槍這回瞄準的卻是徐鵬飛的頭!
“言,不要殺人!帶我離開!”慌亂的壓下他的槍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心痛,恨恨的瞪了一眼在地上殘呼著氣的他沉默了一會點點頭。
二樓的樓梯口處再次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咚咚咚”
近了更近了!言全身警備將我拉至身後,槍直直的指向那扇微闔的門,準備將來人一槍斃命。
門被推開了,“阿冰!”
“安麗!”居然是她,我懸著的心再次落下。可冬雨的心可沒有我這麼的平靜了。
“冥淵?你怎麼在這裏?”冬雨語氣不善,冷冷的看著他放下原本對著自己的槍,阿冰居然和他在一起!要知道冥淵在組織裏是出了名的槍手,聽說他曾當過特種兵還是狙擊手!當然這些也都隻是聽說,冬雨並沒有真正的與他交過手所以一時摸不清對羅是敵是友。況且阿冰還在他的手中她更加不敢掉以輕心了。
“你冬雨都可以在這裏,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對於他冷冷的一句反問冬雨一反常態的沒有氣惱,好脾氣的問了一句“你有什麼目的?”
對於她的問題他沒有理睬,看了一眼地上因失血過多暫時昏厥過去的徐鵬飛,將阿冰推到冬雨的懷中,冬雨連忙接住阿冰的身子“阿冰,交給你了。你趕快把他帶出去,我來解決他。”
冬雨這才放下心來,感激的看了一眼冥淵“謝謝!”
“你和言認識?”安麗熟門熟路的領著我穿過一條又有一天迷亂的小路,一路上不停留意任何的風吹草動,我看著她此刻的戒備從容的樣子越發的懷疑起來她的真實身份,這樣的準確找到我的位置,掌控好時間來救我,對屋子地理環境這樣的了若指掌和走這樣隱秘的小路如果不是經過一定的嚴格的訓練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完美的就出我的!
“阿冰,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但是現在我沒有時間回答你。等以後我一定會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的!現在先把你就出去要緊!”
“好,我相信你!”
我們來到花園,此時的花園哪有我初到時的美麗?明明是豔陽的夏季卻是一副麵目瘡痍的蕭條的樣子了。
安麗來到一個牆角處蹲下身來,“阿冰,快!踩上我的肩我將你送上去!”我有些猶豫。
“別在想了,沒有時間了。翻過這麵牆你就自由了!放心,牆的那麵我安排好人接住你的。我狠了狠心踩上了她的肩,她用力站起來,將我送至牆頭。
“閉上眼跳下去相信我!”安麗在鼓勵我,我依言緊閉雙眼,心想為了自由死就死吧!腳一用力,身子就墜落在牆的那一麵去了。
“嗬嗬,可以睜開眼了。”沒有預想到的疼痛,而是落入了一個人溫暖的懷中。他的聲音很好聽如泉水一般的泠泠,有一種溫暖人心的力量。睜開眼,一雙熟悉的琥珀色的明眼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