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聰?你怎麼會在這?”心中的喜悅頓時竄出,以至於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呆呆的注視了他很久才問出了這句話。
“因為要帶你離開啊!”仍然是那我熟悉的溫暖的笑,隻是這次實在是太溫暖了以至於忍不住在他的懷中哭了。
也許是許久壓抑自己的感太久了,我竟哭著哭著就睡著在他的懷裏了。這一覺是我有史以來睡過的最安心的一次,沒有任何的夢以至於,醒來時對上鏡中自己的紅眼時嚇了一跳。
迪聰適時的推門進來,“醒了?來喝點粥吧。”他端起手中早已為她準備的清粥,
我緩緩伸出手沒有去接他手中的碗,而是撫上了他的臉。因為剛剛從那個地獄逃脫出來的我仍然還是有些心有餘悸,一時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夢醒後自己仍然還是在那個牢籠裏,受著無休無止的屈辱。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以至於等它真的實現時我都在想它是不是夢。
“不是在做夢麼?”
他笑著彈了彈我的腦袋,“傻丫頭!我的手都快舉酸了。”我這才如夢初醒的接過他手中的清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寬大的衣袖滑落下來,原本潔白的藕臂上突兀的顯現出道道青紫的於痕以及傷疤。雖然早已經從給她換衣的雛傭口中得知了她身上有好多的傷痕,但是到親眼看見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心痛了。
察覺到他的視線,我不自在的拽下了袖子,眼睛一時不知道該往哪看。要怎麼解釋才能不讓他擔心?可轉念一想,他是何其聰明的一個人,即使我不說他恐怕也是猜到了幾分,我又何必再想辦法騙他呢?
羅迪聰怎會看不出她眉眼中的憂慮呢?從來他就不會勉強她說那些她不願說的事,不想讓她有一絲的為難。於是收起眼中的心疼故意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笑道“你也累了吧?好好休息。我還有個通告得先走了,有什麼需要的就叫蘭嫂吧。”
我們都很默契的不出觸碰那剛剛劃開的傷口,因為我們知道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他從來都是那麼的溫情,不做半點讓我受到傷害的事,竭盡努力的想要保護我,就連言語上都不肯傷我半點。而我對他卻並不是坦誠相待,他卻仍然對我如初。這樣的感覺讓我很不好,我對他的愧疚我想是一輩子也不能還清的就像如今的徐鵬飛就是我永遠一輩子的噩夢一般刻骨銘心。
回憶就像是一縷輕煙,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飄散出來。它很美但卻透著憂傷,很虛幻也很易逝。輕輕一抓就會消散不見蹤影了。多少個夜晚我都曾坐在窗前迷惘的問著自己在等待著誰的歸來?可是如今我找回了記憶,卻又再一次的迷惘了。我仍然還是坐在窗前可是心卻丟了。
迪聰最近似乎很閑,幾乎每天都會帶自己出去散心。可是有一次晚上我卻看見蘭嫂對著迪聰在哭,迪聰緊皺著眉沒有了以往的笑。這一切都太反常了!心中的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直覺上這件事似乎與我有關。
“叮咚”
我接過蘭嫂手中的跌打酒有些過意不去的說道“我來吧。”要不是前幾日自己騎馬的時候沒有注意,讓馬發了狂迪聰也就不會為了保護我而把叫給扭傷了。
蘭嫂點點頭退下身去,“那阿少我去開門。”不舍的看了一眼阿少腫紅的腳踝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蘭嫂放心吧。”唉!阿少都這樣說了,自己一個做下人的還能說什麼呢?誰都看得出來阿少對這個林阿妹是不同的,雖然阿少對誰都很溫情但是對林阿妹則是不同以往的對任何人的那種溫情。林阿妹其實也很好,隻是性子冷淡了些。不過隻要是阿少自己覺得幸福就好了。
“怎麼還是不能消腫呢?是不是很痛?”小心翼翼的替他包好紗布,擔憂的偏起頭看著他。
“早就不痛了,你不要太擔心了。”他坐起身想要同從前一樣的親昵的揉她的發安慰卻不想她驟的回過頭來,唇與唇不經意間擦過,身體躥過一陣奇異的感覺。
我們的臉驟然的紅了,我正想轉移話題。身體就被身後的一道強力給提了站起來,“哼!連我的女人你都敢動,是不是雪藏的教訓還不夠?”輕蔑到極致的語氣,和挑釁十足的表情,哥哥此刻的神情使我感到從未有過的陌生!
我卻不知在剛剛的那一瞬間,他們的動作就落入了許沐陽的眼中。從他的那個角度來看分明就是羅迪聰在吻阿冰!心中的怒火頓時竄了上來!阿冰隻能是他的!她的一切隻能是他的!好不容易除掉了徐鵬飛那個巨大的絆腳石,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來接阿冰回去。卻不想看到了這一幕,這怎麼能讓他不怒?自己守護了十年的人,本以為這次終於可以苦盡甘來了,居然又殺出來一個羅迪聰頓時熄滅了他心中所有的喜悅,取而代之的則是妒忌充斥心中。
等等,他剛剛說了什麼?“哥哥,你剛剛說雪藏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人和我說起這件事?我看向迪聰,他站起身沒有一絲的落寞仍然還是風輕雲淡的笑著,似是說的人與他無關“本來還想瞞你一些時日呢。看來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