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恐懼與猜疑淹沒了我!莫宣既然是老大送到這裏來的,那麼是不是也就意味著老大知道了什麼?我的耳邊回想起那時他冰冷的話語:

“殺掉你的父母或者你的弟弟。”

“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願望麼?”

我開始惶恐,如果弟弟知道了真相該怎麼辦?我很想將弟弟送出去但是他知道這根本就是異想天開,這裏根本就是一條有去無回的通往地獄的路。那麼唯一能解脫的辦法也就是有兩個結果:一個是死,另一個那就是坐上老大的位置!

我想要帶著弟弟活下去,那麼也就隻有去努力的爭奪老大的位置。但是老大似乎更加中意幽冥那小子,還讓他當了阿少。於是我隻有韜光養晦暗地裏偷偷的壯大自己的實力,直到自己有了能夠與他對抗的籌碼。這些年我費盡心思去尋找他的弱點但是每每都讓我失望而歸,但就在我快要沮喪的時候。我終於找到了那個“籌碼”!那就是林洋!

陰暗潮濕的小屋子,即使外麵是外麵炙熱的陽光我還是仍然感到了絲絲的涼意。隨地亂擲的碎木板和一些鏽跡斑斑的機器。顯然這裏是一座廢棄多時的廠房了,而我則被綁在一把簡易的靠背椅上。

“醒了?”他遞來一杯水,我靜靜的看著那杯水沒有作答,

他笑了笑,將綁住我的繩子解開,“放心,沒有毒。”將水杯塞進我的手中。

我笑了笑,手指摩挲在杯沿,心思百轉千回。雖然我從不過問哥哥幫派裏的事,但是我也知道現在可是個關鍵時刻。

誰都知道最有實力坐上幫助這個位子的人現在隻有哥哥和寒戰。俗話說的好:一山不容二虎。恐怕他們的爭奪早就要接近結束了。那麼他現在綁架我的用意也就不言而喻了。“是失敗了麼?所以才會這樣想要拿我來要挾他?”

他雙手撐在破舊的書桌上,看著窗外炙熱的光。“我說過會有一天讓你還恩的。”

“那麼就是讓我這樣還?恩?”我哂笑,看著他銀色的麵具閃著怪異的光。

他點點頭,不置可否。

“你知道雙生子的故事麼?”將他忽而僵硬的背脊和漸漸握成拳的掌的動作收入眼底,稍稍勾起唇,他的表現印證了我之前的一切猜想。

他不語,我毫不介意的繼續說下去。“從前有一對雙生子,哥哥身體從出生就很羸弱從小到大一直都疾病不斷,而弟弟卻很健康。在外人的眼中看來他們的感情一直很要好。但事實卻不是如此,弟弟一直都很照顧體弱多病的哥哥,因為他知道哥哥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會變成這樣的。可是哥哥表麵上表現出很依賴弟弟的樣子但是心裏卻是怨恨和羨慕自己的弟弟的。

他們聰明的都不說明卻都心知肚明這就是雙生子的悲哀,即使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簡單的話語就能知道對羅的心。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弟弟當兵的那年才結束,因為忍受夠了父母對自己的同情的哥哥,在一個愛你一萬年殺掉了自己熟睡中的父母,並放火燒掉了遺體。

之後被一個男子在火場裏救了出來,男子治好了他多年的頑疾,並帶著他加入了浮沉幫。

而當兵三年回來的弟弟回到家鄉後意外得知了自己父母的死訊和哥哥不知所蹤的消息悲傷欲絕。踏上了尋找哥哥的路,他不相信哥哥會像村裏的人說的那樣殺掉了自己的父母。四年後被同一個男子帶回到浮沉幫,還被分到在自己哥哥的手下學習,但他沒有認出那個時候已經改變太多的哥哥?”

“你說我說的對麼?”我忽的轉頭問道坐在我身旁的他。

他緩緩站起身,笑著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幽深的黑眼變得更加的幽深了,“你知道麼?其實報恩還有很多種。”他挑起她的下巴,“譬如,以身相許,恩?”

他猛地踢開椅子,我被他壓在身下,一隻手抓住了我的雙手固定在我的頭頂上,一隻手開始漫不經心的解開我的衣領的紐扣。

“記住這是你不乖的懲戒,好好享受吧!哈哈哈!”他埋下頭在我的頸間撕啃著,

“你是愛著他的吧?要不然怎麼會遲遲不動手呢?”

他大笑著停下了動作,坐起身,甩開了我的手,別過頭不語。笑聲回蕩在在空曠的廢棄屋裏,顯得更加的淒涼了。我想他一直都是這樣矛盾的把?一邊深愛著一邊又痛恨著。

“記得我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他受了很重的傷,但卻一直在念著哥哥。不要再過分的在意過去你的疼痛了,他是真的關心你,趁還來得及好好對他吧。不要再一次的錯過了,江雲天。”我伸手揭開了那張銀色的麵具,果然是和言一模一樣的臉隻是當年的火勢燒傷的左麵頰看起來很是恐怖,如果不是那塊燒傷的話恐怕連我也分不清誰是誰呢!這就是為什麼他能夠騙過管事和冬雨的原因吧,有什麼偽裝比這個還要高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