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北,你別太過分!!!”
阮諾諾終於破功,整個人都炸毛了,伸手猛地推了對方一把,無奈,這一回蘇沐北早有準備,她這一推像是推到了一塊鐵板上,紋絲不動。
“我和南瓜那是純潔的友誼才不是你想得那麼齷蹉!你那麼混蛋,他比你好多了!我才不要和你在一塊!”
話音剛落,阮諾諾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更何況眼下這種情況,她想道歉恐怕也來不及了。
索性咬了咬牙,別過頭,不看他。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整個屋子裏的空氣像是膠著著。
蘇沐北眼神中的溫度驟降,狹長的眸子就這樣盯著她看,英俊的臉龐繃得緊緊的,薄唇抿著,一言不發,
這種感覺令她不安、恐懼、難受。
“好!阮諾諾,你很好!”
蘇沐北驀地鬆開了她的手,力度太大,阮諾諾一時恍然,沒有站穩,直接跌坐在地上,幸好地上的毛毯十分厚實,她摔下去也不怎麼痛。
砰——
一聲巨響後,門被蘇沐北從給外頭直接甩上,留下跌坐在原地的阮諾諾,一身的狼狽。
小腹處像是被人拿刀剮一般,一陣陣的生疼,痛得她額頭上都冒出了虛汗。
該死的生理痛!
阮諾諾捂著肚子,有些頹然,想起剛剛那場不歡而散,更有些絕望,索性蜷縮著躺著地上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腦子裏亂糟糟的,幸好還有愈來愈厲害的疼痛,讓她漸漸沒了力氣再去想別的……
翌日
阮諾諾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昨晚竟然是躺在地板上窩了一宿,顯然,蘇沐北後來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又或者,回來了也懶得搭理自己。
也是……這麼不讓人省心的小情兒也真是少有,就她在隱龍巷的十幾年,她確實還沒見過敢和金主甩臉子的小情兒。
自己這種,算是獨一份吧?
阮諾諾苦中作樂的笑了笑,掙紮著要起來,發現身上那股子痛好了一些,雖然還沒有徹底好,但比起昨晚那種鈍刀子割肉的痛苦,真是好多了。
看吧,人就是那麼賤,要換以前,每次生理痛來襲,自己不得痛得死去活來好幾回,回回都能折騰得阿沐跟著整晚睡不了覺。
還嫌暖水袋之類的燙皮膚,非要阿沐的手捂著,還要被哄著喝紅糖水。
離開隱龍巷的三年裏,自己不都是一個人熬過來了麼,怎麼一回到隱龍巷,整個人就又嬌氣起來了?
這樣可不行!
阮諾諾晃了晃有些昏沉沉的腦袋,扶著一旁的桌子,掙紮著總算是起來了。
屋子裏還是昨晚蘇沐北離開時的樣子,甚至連被她掀翻在地上的被子都還孤零零的丟在地上。
捂著肚子,懨懨地走到衣帽間,裏頭空空蕩蕩的,一些常穿的衣物都被她收拾起來了,此刻那個小小的行李箱正孤零零的放在衣帽間的一角,看著可憐兮兮的。
昨晚阿沐的意思……自己這是還不能走?
合約……也是,合約的約定是她什麼時候走,阿沐說了算,她說了不算。
可是,都這樣了,還留著自己做什麼?
給彼此堵心?
此刻連阮諾諾自己都已經有些鬧不明白,自己留在這裏到底還有什麼意義?
想了想,還是從箱子裏找了件衣服,隨便套上,她心底還惦記著昨晚的小奶貓,昨晚張伯說暫時叫人去照顧的,今天不管怎麼樣她得先去看看情況。
下樓的時候,她有些猶豫,這個點……雖然不是阿沐平時起床用早餐的時候,但架不住秦影後在家裏,說不準兩人打算甜甜蜜蜜吃個早午餐呢?
剛想要不然回房間再待會兒,避一避再說,卻被眼尖的金子看到了,對方立馬熱情的迎了上來,“大少奶奶,您起床了?我這就吩咐廚房準備早餐。”
對方的嗓門有點大,正好遇到從二樓拐角房間裏頭出來的秦愫。
對方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點點頭,打了個招呼,“早。”
麵對秦愫,阮諾諾實在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