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張若言還要替自己解決自己和秋夕之間的矛盾,她心裏自然覺得過意不去,更何況哪有主子替奴婢調節關係這樣的道理。

雖說她現在是老板和夥計的關係,但內心裏還隱隱的把張若言當做自己的家主來對待,自然是有些事情不能讓她插手的。

張若言才不會管這些奴婢尊卑的問題呢,她現在一心就是想著隻有把家裏調節好了,外頭做生意才能順手些。

她忙拍了拍冬月的手背,安撫她道:“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定數,行了,也別難過了,我去後院看看秋夕,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

雖說事情不能聽人一麵之詞,隻不過她在心裏隱隱有了數,看樣子冬月是不像會撒謊的,但她還得問問秋夕,這件事情的原委到底如何。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秋夕壓根就不想見她,甚至麵對她時也是一種冷眼相待的態度。

之前張若言一直告訴自己,秋夕和冬月畢竟是慕容徹府裏的人,倘若因為什麼事情犯了錯,被自己責怪了,豈不是折了慕容徹的麵子?

她知道慕容徹肯定是挑了最好的兩個丫頭來伺候自己的,想到這兒她就又覺得事情難辦了起來。

但是有些規矩該立的還是要立的,畢竟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倘若自己一味的縱容了她,那麼以後誰是這家店的老板,這件事情可就難說了。

她在見到秋夕的房門前,還故意板起了臉,以此來讓自己感覺嚴肅一些。

她沒有敲門,直接就推門進了去。

屋裏的情況倒是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樣,秋夕和白千華兩個人四目相對著,感覺整間屋子裏都有殺氣。

看到她進來了,白千華倒是沒有任何疑惑,還是在那端坐著,隻是麵部表情柔和了一些。

她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飲而盡,隨後對張若言輕聲說道:“這裏就交給你了,這丫頭……我實在是管不住她。”

沒有想到還能有白千華震不住的人,張若言在心裏也覺得有些有趣了。

看到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此刻屋裏麵就隻剩下她和秋夕兩個人了,她覺得有些話必須要對秋夕說一說。

誰知還沒有等她開口,秋夕卻倚在床榻上冷冷的對她說道:“不知道老板來找我,有何貴幹,冬月那個小賤人不是已經把所有的話都說盡了嗎?還來找我做什麼?是來向我興師問罪的嗎?”

緊接著她又補充道:“什麼好賴話還不是被她給說盡了,問我來又有什麼用?說到底你們也看不上我,還不是多看她一眼,而她呢,也因為你們這高看的一眼,就覺得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她可不可笑啊?”

她眼角眉梢好像都掛著諷刺,恨不得在自己腦門兒上刻上幾個“我就是瞧不起她”這種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