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的有麻煩,她又能幫上什麼忙呢?顧不得那麼多了。何念念打了寧如姍的電話:“姐們,跟我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澳門兩天一夜遊,費用我包了,去不去?”
電話那頭的寧如姍愣了好一會:“姐們,你發橫財了?”
何念念十分正經的回答:“是的。半小時後你家樓下見。”
澳門,何念念並不知道,薛以懷其實並非單槍匹馬而來。他沒有按照都對方的要求去到指定的位置,而是去了遊客堆積的大三巴。走在薛以懷後頭的是一個帶著壓舌板的高瘦男子,仔細一看竟是白逸銘。
薛以懷原本就對叔叔的釋放有所顧慮,出獄後一直都派了人跟著。薛長安到底也是老手,覺察後就把他的人給甩掉,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澳門欠下五百萬的賭債。
剛開始薛以懷有些懷疑這會不會是薛長安自演自導的一出戲碼,畢竟前腳剛因為表現良好被釋放,怎麼後腳就立馬恢複原樣了?可是就在他到達澳門後,接到了一段視頻。視頻裏,是薛長安在賭場出老千。
從畫麵的角度上來看,錄下這段視頻的並非是賭場,應是跟薛長安博弈的對手。這段視頻最大的亮點,並非是薛長安,而是一個一閃而過的人影——閆飛。
白逸銘一直都有安排人手跟蹤閆飛,接到他飛往澳門的消息時,白逸銘就已經安排人手繼續跟蹤。沒想到,這段視頻裏竟然那麼巧也有他。
跟蹤的警員確定他在賭場裏並沒有跟任何人有接觸,隻是在賭場穿了一圈,就去了大三巴。中午的大三巴人流量非常大,如果閆飛到這裏接收傳遞什麼信息,到也極為可能。
“他去了大炮台。”白逸銘剛剛收到了最新的簡訊,兩人繞過大三巴直奔大炮台。大炮台上人很少,一路上的茶花開得十分壯觀,遠遠的便見閆飛站在炮台上遠眺。薛以懷和白逸銘錯開,白逸銘守在下山的的必經路,而薛以懷則上了炮台。
薛以懷上炮台的時候,一個女子與他擦肩而過。她身上有一種特殊味道,像是福爾馬林的味道。醫生?護士?女子的手機響起,她拿起的那一瞬間,薛以懷突然回頭。幾乎是一閃而過,他看到手機屏保上是她和閆飛的合照。
正想通知白逸銘跟蹤她,身後卻悄無聲息有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先生,能借個火嗎?”
薛以懷回頭,閆飛像是有些驚訝:“你是……薛總吧?久仰大名卻一直沒有機會接觸,今天倒是這麼巧就遇上了。”
因為他們都在競爭一塊地皮的開發權,恐怕要裝作不認識有些不合常理。薛以懷點點頭:“閆總,幸會。不過公共場合,恐怕……”薛以懷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煙,閆飛訕訕一笑,收了起來。
“薛總是來度假的?聽說薛總剛結婚,恭喜了,怎麼不見薛太太一起?”
“謝謝,不過閆總消息也太靈通了些吧?結婚的消息我沒公之於眾,沒想到閆總卻了如指掌。看來老話說得真是沒錯,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對手。我太太有些不舒服,沒有過來。閆總呢,是過來談生意還是度假?”
“原本是過來談生意的,不過後來生意沒談成,就隻能改成度假了。不知道薛總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玩兩把?”
賭場,薛以懷連贏了閆飛五把。閆飛依舊笑盈盈道:“看來這次澳門行,我是背到家了。生意場上失意,連賭場上也失意。”
薛以懷微微一笑:“老話說得好,否極泰來。我倒是有一樁生意,很想跟閆先生合作。新區北岸09號地皮的開發權,我們兩家才是最大的競爭對手。如果我們一起合作拿下這塊地皮,共同開發你覺得如何?”
閆飛哈哈笑了起來:“薛總是開玩笑嗎?以薛總的實力,要想獨吞下這塊肥肉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又何必要分人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