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總剛完成了西郊地產收購,聽說你準備建一座大型主題公園。說實話,我對這個項目,很感興趣。”
閆飛依舊是波瀾不驚,隻是淡淡一笑,舉起酒杯:“果真是借了薛總吉言,否極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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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薛長安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房間裏,白逸銘將一份資料遞給他,薛以懷看了一眼點點頭:“背景很幹淨。這次你倒是挺激靈,我都來不及給你暗示,你倒是已經盯上了她。”
這個她,正是在炮台上遇到的女子。白逸銘很清楚薛以懷不是那種見了美女都要多看一眼的人,而這個女人卻讓薛以懷多看了一眼。女子名叫朋娜,三年前她母親患了一場大病,為了救命錢去了賭場。然而,她非但沒有把救命錢掙到,還把自己給賠了進去。
後來,是閆飛救了她,還替她母親交了醫藥費。兩人的交往並不密切,甚至她手機中的那張合照,其實也是她偷拍的。目前看來,閆飛到這邊的並沒有任何行動。
薛以懷搖搖頭,沉默了一會:“沒有行動,也許就是行動。”
下午六點,薛以懷帶上錢去到了對方指定的地點。交換過程都很順利,薛長安被薛以懷帶會了酒店。一路上,薛以懷一句話都沒有說。倒是薛長安被這氣氛弄得不得不想開口。
“讓你破費了!”薛長安搓搓鼻子,轉臉望向窗外。
“二叔的身手還是不減當年,我安排了那麼多人都沒看住你。這才出獄多久的功夫,你這就開始想念鐵籠裏的日子了?”薛以懷的語氣很是疏離,也帶著幾分威懾之意,這讓薛長安心頭一滯。
“別別別……我這好不容易才爭取到減刑釋放,我保證不再賭了。當年是大哥親手把我抓進去,我可不想再被侄子送進去。就算你不買我的賬,但也好歹看在咱家老爺子的份上是不是?他都一把年紀了,受不了那刺激。”
薛以懷半眯著眼睛看他,如果他真的有那份孝心,就不會犯下那麼多錯。如今出獄了,第一時間不是回家看看老父親,而是去了賭場。是以,對於他的話,薛以懷隻是冷笑一聲。
過了很久,薛以懷才對他說了一句話:“以後,找份正經工作,重新做人吧!”
薛長安嘴角抽了一下,這話說得容易。坐過牢的人,想再融入社會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一旦聽說是有前科的,誰還敢錄用?
這個問題薛以懷不是沒有想過,所以他想給他一筆錢讓他自己去創業。可以他這叔叔的性子,這錢落在他手裏不出半天一定就會消失無影無蹤。與其這樣,還不如放在眼皮底下放心一些。
安頓好薛長安,薛以懷立馬回程。而此時的何念念卻與他剛好錯開,在景區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麼衝動跑來這邊的意義何在。
寧如姍啃著一手豬扒包,一手吃著雙皮奶,眼下是確定以及肯定何念念找自己來出遊完全是個幌子。
被識破的她訕訕一笑,終於坦白自己是跟著薛以懷來的。寧如姍戳了戳她腦門,破口大罵:“你腦子裝的是水吧!你就是真的要跟蹤他,是不是該先跟他的助理套一下他住哪還有行程?你以為你往大街上一站,就那麼巧就能遇上?別傻了,那是文藝片!你現在玩的,是懸疑片!”
何念念被她說得有些走神了,坐在二樓的靠窗的位置,夕陽的餘暉映在對麵教堂上。目光隨意望去,步行街上一個穿著駝色風衣的男子從教堂邊上一閃而過。
何念念蹭的一下站起身,撞翻了自己麵前那碗薑汁撞奶,她驚訝地對著玻璃叫了一聲:“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