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沒電了,要是什麼壞人她該怎麼辦?於是又退回廚房翻出了一個平底鍋,這才向門口走去。
現在真是緊張到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咽了咽口水關掉了手電筒踮起腳看了看貓眼,還是什麼都看不到。耳朵貼在門上,外麵的人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地敲門。
何念念想著到底要不要問問是誰,可這黑燈瞎火的,手機又沒電,她是真心害怕。不過那人實在是敲得太用力也太久了,她還沒開門隔壁倒是先開門了。
一個彪形大漢打著個手電筒開門吼道:“大半夜的敲什麼敲,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這屋子多久都沒人住了,你再敲還能敲出個鬼來!”
何念念踮著腳尖,終於從大漢的手電筒的光線中看到了站在自己門口的一個後腦勺,接著聽見他聲音低沉道:“抱歉!今天應該有個女孩子進了這屋,請問你有看到嗎?”
這聲音……
大漢擺擺手:“沒有沒有,這屋都好久沒人住了。你趕緊走吧,別敲了,吵死人了。”說完,他關上了門。電筒的光束最後照到了他的側臉,稍縱即逝,可她到底還是看清了。
門打開,何念念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濕漉漉的男人:“薛以懷,你怎麼會……”她話還沒說完,他直直到了下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把他拖回房間。額頭有些燙,看來是發燒了。
她也不顧什麼了,直接把他脫得精光,去燒了熱水給他擦拭身體。她的感冒藥,這會可真是派上大用場了。隻是……他額角處怎麼會有傷口呢?看傷口的樣子,還是新傷,剛才都還沾有血跡。
這大半夜的,他不在鄉下,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呢?而且,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裏?陳齊說的?難道她的行蹤他都會一一向薛以懷說明?至於嗎?
就算他有事需要回到蒼寧,可從晚上九點開始外麵就風大雨大的,他幹嘛非要來她這裏?路過?不太可能吧!專門來找她?她可不敢這麼自作多情。
把迷迷糊糊地他搖醒,喂他吃下藥片,他又昏睡了過去。這裏的床小被子也小,他這麼大塊頭一個人都能把床全占了,她守了他一個小時,體溫已經降了一點點,她這才抱著一床單薄的空調被去客廳睡沙發。
空調被畢竟太薄,她把屋裏所有的外套都壓在了上麵,可睡著了還是會覺得冷。不受控製就一直把自己蜷縮起來,忽然感覺到身體淩空,她雙腳不受控製地瞪了一下醒過來。
“薛以懷,你有病啊!”他這發燒的人,大半夜還光溜溜地下床遛彎呢?
“我有病啊,都發燒了。”他直接把她抱回房間去,自己也沒客氣鑽上了床。他身上可是一絲不掛,那麼緊緊地貼著她,她實在是有些不自在,不禁一直挪動,卻沒有考慮到挪動的過程中與他身上輕輕摩擦會產生的化學效應。
“薛太太。”
“啊?”
他忽然這麼一叫,何念念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他手臂一攬又將她圈在懷裏:“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挑逗我嗎?”
莫名其妙好不好?她幾時挑逗他了?要不是看他病得嚴重些,睡沙發的人就應該是他了好嗎?她善良又大度的把大床讓給了他,他不感念她的好就算了,怎麼還給她安了個挑逗的罪名?
薛以懷卻把她樓得更緊了:“你若不是挑逗我,又為何動來動去?你難道不知道,我身上沒有障礙物,很容易磨槍走火嗎?何念念,既然你點了火,嗎就別怪我把這火燒得更旺一些。”
什麼……意思?
還沒等她腦子轉過彎了,他已經翻身而上壓著她:“這項運動,能治百病。反正我們身上都帶流感病毒,還在乎誰傳染誰嗎?”聲音沙啞迷離,帶著淺淺的笑意,他沒給何念念任何反抗的機會已經堵住了她的嘴。
四肢百骸湧上來撕裂般的疼痛,她忍不住叫了出來,可窗外風大雨大雷聲大,她的聲音都淹沒了。而他覆在她的脖頸間,一遍一遍柔聲地說著:“別怕,一會就不疼了。別哭,我輕點……”
原來這種事情也會令人斷片,比如早上醒來,她就腦子一片空白。隻是身上那又酸又痛的感覺不斷刺激著她,她掀開被子,床單上還殘留一抹殷虹。
昨晚那種情況下……他們竟然……
她捂著臉拚命地搖搖頭,薛以懷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看著她一臉懊惱:“這是在仔細回味昨晚的細節嗎?”
這人,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了?何念念抬起頭瞪著他:“薛以懷,你還真是有病啊!”見過人光著膀子下麵圍著浴巾的,可下麵圍著空調被的,有誰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