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羨煞旁人呐(1 / 2)

江濱公園的堤岸邊,一排排整齊的柳樹已經長滿了翠綠的枝椏。柳枝擺動下的公園長椅上,兩人穿著休閑裝的垂釣人。

“家裏四個女人,你現在的日子過得簡直是……羨、煞、旁、人呐!”他把羨煞旁人咬得極重,那語氣沒有羨慕,反倒是滿滿的嘲笑。旁邊的人側臉瞪了他一眼,那眼神犀利得讓他訕訕地笑著補了一句,“人多,熱鬧嘛!”

他提了提頭上的鴨舌帽,露出一張剛毅的臉,隻是臉上那透著狡黠的表情有些不搭。這人,可不正那嘴賤的白逸銘麼?而他旁邊的人,正是那沉默的薛以懷。

靜默不吭聲,他的的魚竿往下沉了一下,他立馬拉了起來是一條小魚。他搖搖頭,太小了,解開魚鉤又扔回了江裏。

他忽然道:“徐芸的確有問題。”

白逸銘一愣,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已經動起來了?也太急性子了。”

薛以懷的書房上了鎖,雖然沒有沒有看出來又被撬的痕跡,不過他早就留了一手。書房裏,他在門口放置一塊地毯,而地毯上灑了一些熒光劑和香灰。隻要有人踏過,一定會留下一些印記。還有牆角線處拉了一條十分細微的線條,肉眼在不經意的時候是很難發現的。

他每天離開書房前都會這麼做,前麵一直都相安無事,不過昨晚晚上他卻發現了情況。有人潛入了他的書房,他套了何念念的話,中間有條件潛入的人隻有徐芸。

白逸銘也覺得十分費解,薛以懷表麵上隻是一個企業家。一個普通的商人,怎麼會引來這些人?何念念出車禍的案件,至今都沒有突破性的進展。對手十分狡猾,也十分專業,他們現在都還無法判斷事情到底是針對何念念還是薛以懷。

“你說她會是誰的人?”

薛以懷搖搖頭,暫時還不知道她的真實目的。

“我覺得,有必要聯係一下你的線人了。或許從他哪裏能得到一些線索,畢竟上一次嫂子出事的事情至今還沒有人為此買單。不過,容允惜……”

白逸銘欲言又止,薛以懷放下魚竿:“你是想問她到底有沒有嫌疑?”白逸銘點點頭,薛以懷搖搖頭,並不是說她已經完全洗脫的嫌疑。反而是現在,他對容允惜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ICPO那邊已經撤去了對閆飛的監控,靳楠又調回去了。ICPO那邊還真是摳門,放長線釣大魚也是需要時間的,這麼沒耐性還釣什麼魚?”白逸銘笑到。

薛以懷卻搖搖頭:“我覺得事情或許不像靳楠想的那樣。他們上頭把他調回去,一個可能的確是考慮到經費的問題,第二個聽說那邊有了新的進展,不過這個進展跟閆飛沒有一點關係。其實我也覺得他們那件案子,跟閆飛沒有太大的關係。”

白逸銘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竟然為閆飛說起話來了。薛以懷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解釋道:“你看上次靳楠得到的線索,以及最後被拋出來的‘君姐’鄒明非,無論是從手法還是結果上看,都與長期盤踞在國外的人體器官販賣集團不同。我懷疑,閆飛並不是那個組織的人,我反而更相信他是販毒組織的人。”

這點的確奇怪,按理說如果是人體器官販賣組織,就不可能有把人完好無缺地送回去的道理。這麼做,反而像是在尋找什麼?

白逸銘佩服地拍了拍薛以懷的肩膀:“厲害了,ICPO那邊撤了,我們頭打算讓我們頂上。所以,對閆飛的監控還是要繼續。我也相信,他要不是ICPO要找的人,就一定是我們要找的人。我甚至懷疑……他會不會在兩個組織中都有聯係?”

這個可能不是沒有,看來白逸銘說得沒錯,他是有必要去見一見線人了。

“你說你一大早約我出來釣魚,就隻是想跟我推理一把?”薛以懷有些倦意,昨晚上他也沒說什麼呀,也不知道怎麼就惹得老婆那麼不高興了。被子卷去三分之二,說什麼都不給他多留一點。這天氣說暖其實也還挺涼的,搞得他一晚都沒睡好。

白逸銘有些忍不住笑出聲來:“哎呀呀,你以前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的,什麼時候會出現這樣疲軟的狀態?所以說年輕人呐,縱欲過度還是不好的!”

薛以懷一腳踹過去:“再胡說八道,我不介意下次在你家老爺子麵前跟他聊聊你的二三事。”

白逸銘嘖嘖兩聲,這人就是沒意思!

他又小心翼翼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昨天西南局那邊破獲了一起毒品走私案,其中一個馬仔提到了一個人。吳莽,外號帝鱷,曾經名噪一時的販毒頭目。這個人我不想細說,我想你也應該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