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以懷家附近到底一棟別墅裏,社區監控攝像出現故障時時間內,這家主人正在樓頂做網絡直播,直播畫麵裏正好出現一個人可疑人物。他在薛以懷的車子旁邊停了三十秒,雖然畫麵太遠以至於有些模糊,但正好在時間點,可以確定這就是安裝炸彈的嫌疑人。
白逸銘接了個電話過來,表情十分凝重。這事雖然警方已經及時封鎖了,可影響還是很大,上頭要求要徹查。
“不用查都知道是穿山甲幹的,可是沒有一點證據也枉然。上頭準備派人下來保護你家人,這房子這情況也暫時不能住人了。”白逸銘是想讓他暫時回他母親那邊,這房子目前已經被盯上,總是不安全的。
可薛以懷卻搖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就在這邊恭候他們大駕!”白逸銘皺著眉頭,這也太冒險了。他也是了解薛以懷的,麵對當下這種情況,他想要的是速戰速決。以身犯險,是最快的方式,可這風險也是極大。
白逸銘搖了搖頭:“你先不要衝動,這事我還得先請示一下上頭。對了,你家對麵這位還沒回來嗎?不會真的就跑路了吧?”
薛以懷笑了笑,遠道集團運行一切正常,閆飛也沒有暴露,他又有什麼理由扔下這一切去跑路?
“連顧南那也安靜了,看來要從別的地方著手調查了。阿峰,能不能把這視頻盡可能的放大清晰些,這個現在是破案的關鍵了。”調查取證結束後,清理了現場安排善後。
薛以懷趕回家的時候,容允惜一臉擔憂地站在自己門口似乎在等他:“以懷,你可有傷著?”薛以懷頓了頓,想起白逸銘說的,這次爆炸事件,對方是了解他的行程的。
容允惜的生日派對,究竟是誰透露他的行程的?
薛以懷搖搖頭:“我沒事,你放心吧!我想回去了。”容允惜的手緊緊握著他,薛以懷拂下,轉身進了家門。容允惜還站在原定看著他的背影消失,高挑均勻的身姿在風中輕輕晃了一下。
江心樂本來約了朋友到山莊玩的,沒想到半路竟然車子拋錨了。也正是因為她沒有如約到山莊去,才免於一場山莊火災。雖然眼下還沒有證據顯示這兩起事故是同一夥人所為,可按照那些人的風格,要對薛家報複自然是不會落下誰的。
薛以懷現在擔心的,不隻是家人,還有獨身在販毒集團裏的薛懷良。
也是時候收手了,畢竟立馬安排他離開,換了一個身份重獲自由。這件事,他現在恐怕是不能自己出手了,隻好拜托白逸銘去見他。隻是沒想到白逸銘見了薛懷良後,反倒是對他這個弟弟完全改觀。
薛懷良看似吊兒郎當,可實際上,他骨子裏有他父親的血性。正是因為現在薛家正在風口浪尖上,他才更不能離開。目前他已經逐漸成為了賈貴三的親信,能接觸到的信息也多了,這時候退出,前麵的都枉費了。
他說的十分在理,白逸銘受薛以懷的委托,還是再三強調讓他退出。身份證銀行卡機票,全新的身份,完全可以讓他脫離出來。薛懷良雖然接下了,可還是強調自己會看著辦,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輕易離開。
白逸銘有些佩服起他了,薛以懷說,在薛老爺子看來他這個弟弟的存在是薛家的恥辱。如今看來,他倒也是爭氣的。或許骨子裏也想證明給也爺爺看,他對得起薛家血脈。
薛以懷一直都覺得對這個弟弟實在是有些虧欠,薛老爺子低頭沉思很久都不說話。薛懷良的身份,這世上除了他們薛家人,現在多一個白逸銘,便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和薛家的關係。
他生母早就離世,從小就混跡在犯罪地帶裏。手上說不得有多幹淨,可到底還是保持著良知。
經過這一次的爆炸事件,所有人都變得謹慎了不少。薛以懷把所有公司上的事情都推給了下麵的人,而他自己幹脆都住進了警局。白逸銘知道他心急,可從來還沒見他這般焦慮過。
“吃點夜宵吧!我說哥們,你最近天天跟我們這一群老爺們住警局,嫂子不會多想吧?”白逸銘的嘴就是沒事找事,笑嗬嗬地吃著泡麵也還堵不上。
薛以懷瞧了瞧白逸銘給他泡好的泡麵,像看一件稀罕物一般打量:“泡麵這東西,還真是好些年沒有吃過了。不過,警局的夜宵就這規格?不是,前兩天不都還能來點砂鍋粥什麼的嗎?”
白逸銘呲溜呲溜吸著泡麵,白了他一眼:“哥們,警局的經費也是有限的。當然,像您這麼一大老板,要是能讚助一點經費的話,我保證你頓頓夜宵有魚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