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你要比我幸福(1 / 2)

蒼寧,蘆笛鄉墅。

庭院裏那些枯萎的花草已經重新栽種,如今又恢複了往日的繁花似錦。容允惜端著一杯清茶坐在庭院的秋千上發呆,聽見薛以懷回來了,她回過神來。

薛以懷剛進門就聽管家說容允惜來了,上樓換了身衣服他才走出庭院:“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裏坐坐?”

容允惜沒有回頭看他,端著手中已經涼掉的茶道:“現在不來,怕是以後沒有機會了。”她終於回過頭看他,對他苦笑,“以懷,我可能要結婚了。對你來說,也許就是解脫了。”

她笑得十分苦澀,心中有多不甘心,他永遠也不會明白。薛以懷點點點頭,坐到她對麵的椅子上:“這是好事,恭喜你。是……那天晚上哪位?能被你看上的,因為是個很不錯的人。”

那天晚上?是了,那天晚會上她約了他過來接她,可是後來……原來不是他失約,而是她瘋魔了。他都看到了吧!就算她解釋,也是那麼蒼白無力。她已經不能告訴他,那晚她把那個人當成了他。說出來,隻會讓大家都尷尬。

容允惜坐到他旁邊去,重重地歎了一聲:“我總是抱著希望,當你聽見我要結婚了,你會表現出一絲絲不開心。然而,並沒有,你更多的是釋懷是高興。我這個包袱,你終於可以卸下了。”

容允惜說得有些鼻頭泛酸起來,還要故作輕鬆地笑著:“再也沒有我夾在中間,念念或許就會回到你身邊。如果真是這樣,你們一起來參加我的婚禮吧!”

薛以懷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她本以為薛以懷會說點什麼安慰她,哪怕是騙她也好,沒想到隻是淡淡一聲好。不曾傷到絕境,又如何能放下。

她終於崩潰了,那故作不痛不癢的表情,終於還是被他的無所謂給擊垮了。她伏在桌前放生哭了起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都不會了。

她這一哭,薛以懷倒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允惜……既然你已經做了選擇,我希望你能過得開心。允惜,你要比我幸福。”他站起身,走過去從來沒有這般輕柔地撫摸她的頭發。以前的她很堅強,這樣的動作,他覺得她會不開心。

容允惜順勢摟住他,側臉靠在他身上,眼淚泛濫如決堤。

天已經黑了,入夜變得很涼,不知道遠方的她可記得添衣?他走神了,她抱著他,都能感覺到他的心不在這。

白逸銘的一通電話,讓薛以懷急急忙忙離開:“我讓陳齊過來送你回家,我還有點事情,要先走一步。”

容允惜搖搖頭:“可以……收留我一晚嗎?”隻要不回家就好。他點點頭,讓管家收拾出一間客房來。

容允惜等了一晚,他始終沒有回來。此刻的他,在警局裏熬了一個通宵。

“這次入M國的交易行動失敗了,打草驚蛇,再想抓到人有些難。不過,這次的行動也不是一無所獲。你看這個,這是一家跨國的物流公司,老板魏源賓原籍蒼寧。這家公司,目前在蒼寧注冊了一家分公司。你旗下有進出口貿易公司,上頭希望你能接近這個人。”

白逸銘在這次行動中負了傷,掛著胳膊還在工作也是蠻拚的。薛以懷聽著他的分析,卻搖了搖頭:“穿山甲很明白我的身份,我恐怕很難接近魏源賓。”

白逸銘自然是想過這個問題的,不過他說的接近卻不是那個意思:“這個魏源賓手上很幹淨,至少目前是幹淨的。不過,穿山甲想拉他下水。再下水和假裝下水之間,我想你來幫他一把。”

薛以懷皺皺眉頭,這有些冒險,畢竟自己的身份太過招搖:“我擔心的是,一旦穿山甲知道我在私下接近魏源賓,他會不會對魏源賓下手?走正常的合作倒是沒有關係,一旦私下接觸,就很容易出事。”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不過上頭已經有人以工商查找的名頭,去會過魏源賓了。橄欖枝是拋出去了,就看他上不上道、接不接了。

“我有個疑惑,做那種賣賣的,一般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穿山甲怎麼會想到跟一個手上幹淨的魏源賓合作?他就不怕出問題嗎?”這種行為的確很異常,如果想讓魏源賓的物流集團來運送毒品,這也太冒險了、太不合常理了。

白逸銘意味深長地看著薛以懷:“如果……有人曾經救過魏源賓的命呢?為了報恩,是不是得冒點險?”

有人曾經救過魏源賓的命?這麼說,倒是說得過去了:“是誰?難道就是穿山甲?”

白逸銘搖搖頭:“穿山甲那是個隻知其名不知其人的人物,就算他救過魏源賓我們也不可能知道。說起救他性命的這個人,你還挺熟的,閆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