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靳楠一直揪著不放,看來容允惜背後的故事還真是耐人尋味。
白逸銘輕咳一聲:“重點就是,在釋放允惜之前,器官販賣的團夥一把手收到了一條命令。釋放允惜的命令,而且當時在那做廢棄的工廠後門,是有車子在等候的。隻是當時警方來得突然,人家已經提前撤了,所以當時並沒有發現有人接應。”
薛以懷皺起眉頭:“接應?靳楠以前並沒有說到。”白逸銘點點頭,的確沒有說到。因為那時候並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當時抓捕現場混亂,兩方交火當時團夥裏的一把手死於現場,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
容允惜是被提了出來,這挺多人知道,可知道接應位置的卻隻有兩個人。一個是那一把手,另一個是他手下的親信。而這個親信當時溜掉了,沒想到多年後因為洛山家族的落網,他終究在劫難逃。
事情無意中被提起,他確認了事情的經過,不過他並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隻知道那一把手對電話裏的人十分恭敬,必然是個大人物。
薛以懷搖搖頭:“就這些?好像也說明不了什麼。”
白逸銘雖然嫌棄,還是一口喝掉了半杯冷開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個時候容江海的助理趙昀剛好出國去了哪裏。他在那邊隻停留了一天,很快又折了回去。”
白逸銘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薛以懷搖搖頭:“你是懷疑容江海?”那可是一市之長,豈能隨便懷疑?
白逸銘歎道:“不隻是我。我跟說這些,就是因為知道你和容家的關係不一般,我就是怕你將來會在緊要關頭會做出錯誤的選擇。現在提前給你打一劑預防針,免得將來有了證據一時接受不了。”
其實在最早靳楠說起容允惜的案子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想到容江海,可到底不敢深想。容允惜當時沒有那能耐,可容江海不同。容允惜可能不知情,但容江海可就不一定了。
可光憑這些,也還不能確定容江海的穿山甲的人,畢竟他以前還不是市長的時候並不能幹涉警方的行動也無法探知警方的資料。如果沒有更多實質性的證據,他還是不能完全相信。
白逸銘點點頭,這個他自然明白。畢竟對方是市長,他可沒有蠢到沒有實證就去招惹他的道理。
“還有一件事,跟你有直接關係。前大嫂當初在公路上被人撞車的案子,凶手被滅了口,線索全斷。不過,昨天我們有了新的進展。想不想知道,想知道那點誠意出來,給我來杯熱咖啡謝謝!”
薛以懷斜眼看他:“作為受害者的家屬,我有權知道案子的新進展,這也是警方應該告知的。所以,要咖啡沒有,白開水管夠。”
白逸銘嘖嘖兩聲:“哪個女人受得了你!前幾天二隊那邊抓到了一夥坑蒙拐騙的家夥,其中一個交代了一件事,跟鄭鑫知有關。根他回憶,鄭鑫知在接到殺人任務之後,特意請了這幫狐朋狗友吃了一頓飯。說是散夥飯,他幹完這一票就金盆洗手了。”
的確是金盆洗手了,因為命都沒有了。他說是得到了一條殺人的活,不過賞金非常高,值得冒險。席間,鄭鑫知又接到了電話,那人聽見他稱對方為趙老板。這個趙老板具體是幹什麼的他不知道,隻是知道這人有權有勢。
薛以懷生沉思了一會:“你懷疑鄭鑫知口中的趙老板,就是趙昀?光憑一個趙老板,實在是很難令人信服。”
不錯,這的確很難令人信服。可是鄭鑫知在席間說,他這次殺人,不會有任何風險,因為上頭有人罩著。能說出這麼大的口氣,實在是沒法不讓人往趙昀那裏想。
白逸銘進廚房翻了翻冰箱,什麼都沒有:“所以說,今天我來就隻是給你打預防針的。至於上頭設的局,已經排除了很大一部分人的嫌疑,而那位暫時不在其中。所以說,知人知麵不知心,你還是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說起來,我更替前嫂子擔心。”
何念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樓,剛好聽見白逸銘說替她擔心的話:“替我擔心什麼?”
白逸銘訕訕一笑:“擔心嫂子照顧生病的父親太過勞累了。”
何念念淡淡一笑:“不是前嫂子嗎?”
白逸銘嗬嗬笑了笑,靠在廚房的門邊就隻找到了一包薯片。何念念這才看到他掛著的胳膊:“老白,你又光榮負傷了?”
白逸銘用牙咬著包裝袋,一臉吃力:“還說呢,人在江湖飄,早晚得挨刀!嫂子你別光看著呀,幫我打開一下。你家前夫也太摳搜了,連杯咖啡都不給,我都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