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那件事,該問的人不是她吧!
“你問我懷疑誰?我看,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懷疑誰,就去問誰吧!我想,容允惜和陶一淩,都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我不過是一個局外人,就是好奇所以才跟老白問了一句。”
好奇?薛以懷不以為然:“是不是好奇不重要,重要的是調查這種事情,你不應該做。”
念念詫異地看著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薛以懷卻沉默了,把陳齊叫了上來,扶著魏健離開。她自然是灰溜溜地跟上陳齊,可薛以懷就一把拉住了她:“這邊!”
念念訕訕笑了一聲:“薛總,我還是親自送我老板回家我比較放心。”
薛以懷卻不由分說,許久沒有坐在他身邊了。車廂裏一陣沉默,氣氛太過壓抑,她打開了音樂。依舊像以前一樣,她習慣扭著頭望向窗外不看他。
沉默中,他忽然開口:“我以前一直以為閆飛對你有什麼別的圖謀,現在看來,這想法還真是很可笑。”
念念沒有回頭,卻皺起眉頭:“好端端的,幹嘛又把閆大哥扯進來?”躺著也中槍,閆飛還真是無辜。
薛以懷輕笑:“把他扯進來?難道他不是一直都在我們中間嗎?原來死而複生,並不是扯淡,何崇飛就是最好的例子。”
念念頗為震驚的回過頭看他:“你……你說什麼?”
薛以懷總在關鍵的時候笑而不答,要麼就是顧左右而言他:“你放心,我最近應該都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了。”
這話沒頭沒尾的,念念連回答都無從答起。
而後一段時間,她算是明白了這話。薛以懷的的確確像是從她的生活裏蒸發了一樣,沒有再出現過,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再聽人提起。
隻是她倒是聽說,容允惜離婚了。這事說來很巧,梁琰和寧如姍風風火火地趕了個早跑去民政局扯證,沒想到這麼早竟然就遇上去辦離婚手續的鍾子興和容允惜。
聽說容允惜臉上又掛彩了,帶著一副大墨鏡,卻也遮不住臉上的淤青。而鍾子興也沒好到哪去,臉上好幾道抓痕,很是顯眼。
寧如姍跟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明顯有些幸災樂禍。可幸災樂禍之後,便有些擔憂。擔憂的事情,自然是因為容允惜這一離婚,總覺得她會找上薛以懷。
寧如姍是了解自己這個姐們的,嘴上說著無所謂,其實離婚這麼久依舊沒有放下他。說不好,心中還抱著能複婚的一絲僥幸。
念念聽到容允惜離婚的時候,心裏頭的確是鈍了一下。在聯想最後一次見到薛以懷,他說的話,念念不禁隻剩下苦笑了。世上應該沒有那麼多巧合,薛以懷剛對她說完最近都不會出現在她麵前,緊接著她便聽見容允惜離婚的消息。
真是不懷好意的預謀,還是來命運的作弄?
不管是哪一樣,念念都逼著自己不要再去想。說不好,用不了多久,她可能會收到一封來自薛以懷和容允惜的結婚請柬。與其到那個時候難以接受,還不如現在就做好心理準備。
已經臨近新年,大多公司都開始陸陸續續放假了。念念也不例外,今天有些例外的是回老家過年的決定。
“念念,你舅舅前段時間把腿摔傷了。所以他打電話過來,讓我們今年回平樂過年。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就答應了,一是大家的確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二是,這次回去也是特意去看望你舅舅。你願意跟我們去平樂過年嗎?哪裏偏僻不比蒼寧,我們不勉強你。”
念念其實很明白,父母這麼小心翼翼地詢問她,其實應該還是跟當年的事情有關。
易澤說過,要她回到噩夢開始的地方,直接麵對它,才能徹底結束。或許,她也該試一試了。
聖誕一別,一月有餘,易澤離開了蒼寧。明叔並沒有告訴她,易澤到底是去了哪裏。明叔說,這是易澤交代的。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躲著自己?而後,她幾乎是天天給他打電話過去,偶爾他會接聽。
語氣一如往昔,隻是顯得很疲憊。問起他的位置,他卻依舊不肯說。她也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心情鬱悶的時候給他打電話,隻要跟他聊聊天,鬱悶的心情總會一掃而光。
隻是後來她才發現,自己竟是這般自私,隻顧自己倒苦水,全然忘了他是個病人。他需要休息,卻總強撐著聽她說話,開導她。若不是聽見醫生在旁說話,她都忽略了這點。
她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不知道兩地隔著怎麼樣的時差,所以她不再給他打電話。就是怕打擾了他休息,所以電話改成了郵件。隻是他好像並沒有發現她的郵件,所以也從來沒有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