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澤走了向前:“媽,這事可不怪念念,是我自己偷跑出去的。”
話雖如此,可如果不是何念念來了克寧斯,他大概也就不會偷跑出醫院了。怎麼說,念念好像都還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怎麼說都得表個態才好,念念抱歉道:“對不起,是我不好。阿姨放心,以後絕對不會了。”易澤還想替她說句話,念念急忙拉住他,“別說了,趕緊回病房去。”
主治醫生看到他回來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接著自然是免不了一頓教育,教育完了還得該打針的打針該吃藥吃藥。她親眼看著他這麼一通折騰,才知道這些她看不到的日子,他過得有多難受。
易澤睡著了以後,裴素之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日子不見了,阿姨請你出去喝杯咖啡吧!”
大概是火氣過了,現在說話倒是和藹多了。國外的咖啡店真可謂是隔十步一店,即使是在醫院附近,空氣中也漂浮著咖啡的香氣。
裴素之點了杯咖啡,念念卻隻是要了一杯檸檬水。裴素之有些意外:“這家咖啡店很有名的,是一家老店,他們家的咖啡味道特別醇香。到了這裏不喝一杯他家的咖啡,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念念訕訕地笑了笑,她是孕婦,當然得注意飲食。不過這些她並不想跟裴素之解釋那麼多:“我在倒時差,都不敢喝咖啡了。”
裴素之點點頭,倒是她忽略了這個問題。
“阿澤一直不讓我們告訴你他在這,這回他這麼久開竅了,自己告訴你了?”裴素之並不知道,她來克寧斯隻是過來工作的。
“並不是他告訴我的,而且,我是外派過來工作的。得知他在克寧斯,我也很意外,沒想到還能遇到他。”
裴素之點點頭,攪著咖啡卻一口都不喝:“念念,你跟策揚集團老板薛以懷是什麼關係?”
念念一滯,這問題問得實在是有些突然:“我……我們沒有關係。”就算有,那也是過去,這麼說也不算是騙人吧!
裴素之笑了笑:“我也就是隨便問問,你別在意。前幾天我無意間看到了一張照片,是一次酒會的照片。上流社會的人,有事沒事就喜歡搞搞宴會酒會的。那次酒會我也被邀請去了,跟幾個熟悉的姐們拍了幾張照。無意間把身後的人也拍了進去,當時沒在意。那天我無意看到,才發現無意中進入我們照片中的人正是策揚集團的總裁薛以懷,而挽著他的人,聽說便是薛太太。”
裴素之說完,左右敲了敲念念:“別說,那薛太太長得跟你可真像!念念,那薛太太,不會就是你吧!”
桌上的杯子被她碰了一下,念念不明白裴素之這麼問到底是想表達什麼。她隨即淡淡得笑了笑:“人有相似吧!”
裴素之點點頭:“說的也是。那薛總裁可是個搶手的,哪個女人得到了還舍得放下,你說是不是?”
念念微微皺起眉頭,總覺得裴素之的話暗含深意。她勾起嘴角,順著她的話應了一聲。裴素之卻忽然道:“你也這麼覺得?那你這麼還舍得放下呢?”
念念猛地抬起頭看她,這話不對味了。裴素之一定是知道她就是薛太太,要麼就是調查過她了。
念念長須一口氣:“再好的東西,要是不適合自己,強留的不放,反而對誰都不好。”這話,也算是默認了她的身份。
裴素之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都傳薛太太很神秘,我真是榮幸竟然見到了本尊。”
反正都已經點破了,也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她大大方方的笑了笑:“可惜,您見到的隻是一個退去了薛太太頭銜的過去式。阿姨,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其實真的不擅長玩暗話,這樣說話怪累的。”
裴素之掩麵而笑:“你倒是個耿直的。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證實一下,你和薛總真的已經離婚了?”
念念點點頭:“不錯,很早就離婚了。我想阿姨剛才旁敲側擊,大概是怕我欺騙易澤的感情吧?”
裴素之點點頭:“不錯,當媽的難免如此,你不要見怪。”
念念自然不會見怪,可也要解釋清楚:“我理解阿姨的立場,可我還是要說明一下,我和易澤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是朋友,也隻是朋友。”
裴素之倒像是挺滿意她的回答:“這樣也好,你要是能讓他死了心最好。其實家裏麵很早就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對方也是從醫的。可以說是門當戶對,你也別笑話我們搞什麼婚姻包辦。易澤看起來脾氣溫順,可實際上隻要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他說什麼都不會妥協。就如這門親事,他就死活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