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初見的時候,裴素之可沒提到這一出。如今告訴她易澤有個未婚妻,是想讓她知難而退?
那可真是她多心了,她如今有了這個孩子壓根就沒有想過再嫁人。她想了想,裴素之之所以告訴她這些,大概是因為嫌棄她結過婚吧!
這樣正好,她也免得有什麼心裏負擔了:“他以後會想通的。”
裴素之握住她的手:“他呀,聽你的話,你有空多勸勸他。過幾天,我就讓那丫頭過來照顧他,也讓兩人多培養培養感情。念念,你願意幫阿姨?”
念念一臉不解:“我?我能幫什麼?”不出現在易澤麵前?
裴素之輕笑:“也不是什麼為難的是事,就是在一旁多幫我勸勸他,多撮合撮合兩人。”
念念點點頭:“好啊!我也希望他能幸福。”這句倒是真心話。他這麼好的人,應該有個人來愛他。
裴素之離開後,念念一個人坐在咖啡店裏消磨時光。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景。唯一讓她安心的是易澤,還有肚子裏的孩子。她的確是該成全易澤的,一直拖著他,有些不太厚道。
她回去的時候,易澤還沒有醒過來。明叔守在病房裏,念念跟他道了聲別:“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工作的地方離這裏有些遠,可能要周末才能來看他了。”
明叔點點頭,看著她欲言又止:“何小姐,你結婚了嗎?”
念念無奈的笑了笑:“明叔,我離婚了。放心吧!我不會耽誤你家少爺的姻緣。”
明叔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結沒結過婚有什麼關係,隻要兩個人相互愛著彼此就好。我看得出來,少爺是真心喜歡你。如果你對少爺也有感情,可千萬不要因為夫人的介意就放棄!”
念念笑不出來了,明叔是真的疼愛易澤。也許,也是應為易澤出生醫生世家,醫生或多或少都有潔癖。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其實她也能理解。
這樣想來,易澤不嫌棄她,倒是顯得有些異類了。
正式投入了新的環境,剛開始工作還是有些忙的。畢竟很多問題要通過她這裏反饋會蒼寧,蒼寧反饋回來的信息,又要在她這裏翻譯過來反饋給這邊。
魏健倒是經常順帶會問一問她的近況,其實這邊公司對魏健的安排有些不能理解。別人懷孕四個月就開始顯肚子了,可她差不多五個月才明顯起來。搞對這邊公司都不敢讓她太過辛苦,畢竟是孕婦一不小心可是一屍兩命。
這邊公司的老總還時常開玩笑說,魏健一定是故意的,安排一個孕婦就是不想讓他們反饋太多問題。
日子過得很稀疏平常,她無論是在娛樂還是財經新聞上,都沒有再見到薛以懷的半點消息。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調了?不僅是他,連閆飛也沒有消息。
她幾乎是每個三天就一個越洋電話打回家,父母都說閆飛好久都沒有過去看他們了。
易澤依舊還住在醫院,聽明叔說情況是一天比一天好了。為什麼要說是聽說呢?因為裴素之口中的‘易澤的未婚妻’來了,那姑娘對她有很深的敵意。她現在懷著孕,實在是沒必要到人跟前去討不自在。
偶爾打電話跟明叔了解一下他的情況,聽說那姑娘照顧他是無微不至。她沒有什麼不放心的,所以她很識趣地不打照麵。可沒想到,一向好脾氣的易澤卻生氣了。
這天晚上,她給自己煮了一碗麵。剛吃了兩口,便響起急促的敲門聲。她開門嚇了一跳,易澤渾身濕透像個剛從水裏爬出來的水鬼。
克寧斯是個雨城,現在又是它的雨季。風大雨大的,易澤突然跑了過來,著實把念念嚇得夠嗆:“你怎麼來了?你是不是又溜號了?這麼大的雨怎麼也不打把傘?”
她轉身想去拿毛巾,易澤卻一把拉住了她,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她:“你就這樣把我賣了?”
賣了?念念皺起眉頭,這話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