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陸一凡過來了,他一路小跑著,到了薑楚沫和蕭恒炎的身旁,還小喘著粗氣。
“好了,跟人家說好了,他們家就隻剩一個老婆子了,空房子比較多。”陸一凡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堆。
薑楚沫看到陸一凡這個樣子,便蔑視的看了陸一凡一眼,“你真的是老了,就這麼點路,就喘成了這樣。”
陸一凡瞪了薑楚沫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好心好意去給你找住處!你還笑我,沒大沒小,快去看看!”
現在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蕭恒炎想著盡快讓大家安頓下來,好好休整一下,明天繼續。
“好了,別吵了,過去吧。”蕭恒炎拍了拍薑楚沫的肩膀說道。
薑楚沫看了蕭恒炎一眼,算了,今日就且饒了陸一凡這個老頭。
之後蕭恒炎便又扶著薑楚沫上了馬車,然後蕭恒炎跟陸一凡和敬晨則各自騎上了馬,由陸一凡帶路,去了那戶陸一凡說的人家。
依瑪看到薑楚沫進了馬車,隻是把臉撇到了一旁,薑楚沫察覺到了依瑪的小動作,也並不在意,隻是輕微一笑,然後便在馬車裏坐了下來,接著便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
依瑪看到薑楚沫閉上了眼睛,便朝著薑楚沫輕輕的啐了一口,然後撇著嘴也看向了窗外。
行了沒多久,蕭恒炎便讓眾人停下來了,隻見到一個老婦人正在門口向他們張望,蕭恒炎知道一定是這一家了,果然陸一凡下了馬,然後走到那老婦人跟前說道:“這便是我的朋友們。”
老婦人向眾人看了過去,隻見到為首的一個氣度不凡,身上有一種王者之氣,而另外一個一身黑衣,看不到臉,但是倒是一身正氣,老婦人點了點頭。
接著便看向了馬車,隻見到從裏麵探頭出來兩個女子,因為那兩個人是從馬車窗簾探出頭的,所以隻能看到容貌,這兩個女子皆是貌美如那畫中之人,但是其中一個看上去表情淡定,另外一個稍顯刻薄。
知道眾人應該不是什麼奸邪之徒,老婦人便準備讓各位進去,畢竟雖然這家中隻有老婦人一人,她自然不怕人謀財害命,自己沒什麼錢財,這一條老命現在也不過是苟延殘喘,但是她可不願意助紂為虐,畢竟這裏是邊關地區,總是不太平的。
“眾位快進來吧。”老婦人笑著將眾人讓了進去。
蕭恒炎下了馬,然後走到馬車旁,將薑楚沫扶了下來,陸一凡打頭先進了院子,接著蕭恒炎和薑楚沫便也進去了,依瑪看到蕭恒炎並不管自己,於是便有些生氣,不過又想想自己是要努力爭取蕭恒炎的心的,不能就這麼輸給了薑楚沫。
於是依瑪便也跟上了蕭恒炎二人,然後在蕭恒炎的另一邊挎上了蕭恒炎的胳膊,蕭恒炎有些無奈的看了看依瑪,想要發火,可是被薑楚沫輕輕拉了一下,他看向了薑楚沫,隻見薑楚沫輕輕搖了搖頭。
好吧,既然薑楚沫不許。那便算了,依瑪看到蕭恒炎忍住了沒衝自己發火,便心中得意,看來有進步了,他一定是發覺了自己的可愛之處,想到這裏,依瑪便又將頭靠在了蕭恒炎那便的胳膊上,看上去很是甜蜜。
敬晨看到眾人都進去了,他便默默的將幾匹馬和馬車找了個地方安置好,之後便也進了老婦人的院子。
薑楚沫看到這院子很大,可是卻隻有一個老婦人住在這裏,於是便有些好奇。
老婦人將眾人帶到了房間,然後便對眾人說道:“地方不大,稍微擠了點,眾位就湊合湊合吧。”
薑楚沫聽了連忙走上前說道:“哪裏的話,老夫人肯留我們這麼多人住宿,我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頓了頓,薑楚沫繼續說到:“冒昧的問一句,這裏就您自己住嗎?”
老婦人聽了,看了看這寬敞的房間,此時因為人多,稍顯擁擠,但是很熱鬧,老婦人歎了口氣,然後無奈的說到:“現在隻有我自己住,以前我還有兩個兒子,但是他們不久前被一夥官爺抓走了,說是朝廷征兵,抓去做壯丁了。”
眾人聽了麵麵相覷,陸一凡便問道:“哪裏的人來征兵?”
一邊說著,陸一凡還瞪向了蕭恒炎,仿佛如果從老婦人嘴裏說出來宵國兩個字的話,陸一凡便會跟蕭恒炎決一死戰。
蕭恒炎看到陸一凡這個發怒的樣子,便隻是淡淡的,他看向了老婦人,想要聽她說完。
隻聽到那老婦人接著說道:“誰知道哪裏的,這裏是三國交界,現在我的兒子究竟被抓去了哪裏,我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