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老婦人已經是老淚縱橫了。
眾人看到老婦人這個樣子,都覺得十分悲痛,薑楚沫走到了老婦人跟前,用手帕替老婦人拭淚,老婦人抬頭看了看薑楚沫,連忙推辭,“不用了,別弄髒了你的手帕。”
薑楚沫聽了更是心酸了,一邊給老婦人擦拭眼淚,一邊說道:“沒事的,老夫人,你快別哭了,你的兩個兒子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
老婦人聽了點了點頭,隻能祈求上天保佑了,然後看向了薑楚沫,剛才因為夜色,在外麵看的不太清楚,現在進了屋裏,借助著昏暗的燈光,老婦人覺得薑楚沫更漂亮了。
“姑娘,你長得這麼好,心底又這麼善良,別是仙女變得吧?”老婦人看著薑楚沫,說的很是認真。
眾人聽了隻是微微一笑,看向了薑楚沫,而依瑪聽到了,則一臉憤怒,真不知道麵前這個老婆子是怎麼想的,八成是老眼昏花了,看個人都看不清楚。
想到這裏,依瑪便故意往前稍微走了走,想要讓自己的美麗也展示在大家麵前,但是大家好像沒注意到,便送走了老婦人,各自開始收拾收拾,準備睡覺了。
蕭恒炎決定讓薑楚沫和依瑪住在床上,而他們三個男子則在房間隨便找個地方,對付一晚就行。
眾人也都沒什麼意見。
蕭恒炎趕了一條路,也確實累了,於是便讓薑楚沫上床休息之後,自己也準備洗洗睡了。
這時候隻見到依瑪端著一盆子熱水過來了,蕭恒炎也沒在意,正準備在凳子上睡覺,突然依瑪竟端著熱水走到了蕭恒炎麵前,然後將那盆熱水放在了蕭恒炎的腳邊說道:“趕了一天路了。泡泡腳,放鬆放鬆。”
蕭恒炎看到依瑪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的樣子,很是乖巧,於是便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要彎下腰脫鞋子。
但是突然依瑪搶先一步,蹲在了蕭恒炎麵前,然後將蕭恒炎的鞋子給脫下來了。
蕭恒炎看了一眼依瑪,依瑪隻是抬頭看了看蕭恒炎,然後笑著,笑的很是燦爛。
伸手不打笑臉人,蕭恒炎便也沒說什麼,隻管任由著依瑪去了。
依瑪看到蕭恒炎並沒有拒絕自己,便低下了頭,開始認真洗腳,隻是那藏在影子裏的麵龐,卻浮現了陰險的笑容。
不相信這樣放低姿態還得不到蕭恒炎,薑楚沫就等著帶著孩子滾蛋吧!
蕭恒炎看到依瑪這樣伏低做小,便也不想如此,於是便對依瑪說道:“我自己可以,你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聽到蕭恒炎如此關心自己,依瑪的臉跟著都紅了起來,低著頭,半天才輕聲說道:“你們霄國講究丈夫就是女人的天,你是以後依瑪的丈夫,所以給你洗腳是應該的。”
蕭恒炎看到依瑪執意如此,便也不好推辭,之後眾人收拾好了之後,便各自去休息了。
薑楚沫一直都不習慣跟陌生人睡在一起,而且現在又懷著身孕,睡眠質量也不高,所以半夜的時候就怎麼都睡不著了,覺得悶得慌,於是便坐了起來。
薑楚沫看著窗外,月光很是皎潔,今晚的月色不錯,既然睡不著覺,不如出去看看月亮也好,思忖至此,薑楚沫便掀開了被子,下了床。
臨下床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依瑪一眼,她睡得還算是香甜,這樣一個小女子,離鄉背井跟著他們一起,也算是不易,如果她以後可以好自為之,薑楚沫倒是願意給她安排個不錯的歸宿。
薑楚沫聽著眾人的呼聲,很是平靜又均勻,大家趕了一天的路,都累了,於是薑楚沫便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來到了院子裏。
薑楚沫也沒走遠,就站在門口,看著天上的月亮,天空是深藍色的,一彎新月掛在空中,星星很是稀少,看上去那樣平靜又美好。
不知道這個月亮和自己曾經在二十一世紀看到的月亮是不是同一個呢?薑楚沫有時候會想念那些,但是既然沒辦法改變,就順其自然吧。
薑楚沫深吸了一口氣,感覺鼻尖涼涼的,已經是深秋了,夜晚也很是寒涼了。
薑楚沫不由得搓了搓兩隻胳膊,突然覺得身上一暖,薑楚沫回頭,看到蕭恒炎正低著頭一臉寵溺的看著自己,手上正提著一件衣服,輕輕的搭在薑楚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