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如此,夏大夫對嚴文斌的傷勢還是擔心的,於是便不由分說把嚴文斌的手給抓了過來,給嚴文斌診治了一番,隻見到夏大夫微微皺著眉頭。
他看到嚴文斌有些緊張的看著司馬嫣兒,便也順著嚴文斌的目光看了過去,然後歎了口氣,真真又是一個多情種子,也罷。
夏大夫站起了身子,出了房門,嚴文斌和司馬嫣兒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於是嚴文斌便準備跟過去,司馬嫣兒卻阻止了,“你去哪兒?”
“我去看看。”
嚴文斌站起了身子,想要出去。
但是司馬嫣兒隻是嗬斥道:“你給我坐這兒,那也不許去。”
見到司馬嫣兒說的十分嚴厲,嚴文斌看了看夏大夫離開的背影,於是便有些猶豫的坐了下來,但是有些局促不安。
司馬嫣兒知道夏大夫要去做什麼,想必夏大夫已經知道了嚴文斌的傷勢,所以並沒有說出來,這會兒八成是在給嚴文斌配藥呢,所以司馬嫣兒隻是端坐在房中,端起了剛才夏大夫給他們二人倒的茶水,喝了一口。
“這茶不錯,小老頭挺會享受,你嚐嚐。”
司馬嫣兒隻是這樣說了一句,嚴文斌聽了看了一眼桌子上放著的茶水,斷了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也沒喝出來一個什麼味道。
“啪”什麼東西扔到了二人麵前的桌子上,嚴文斌看了過去,隻見到是幾個大紙包。
“這裏麵是我給你配的藥,一日一次,每天喝,喝完為止。”
夏大夫的話交代的很是簡單幹練,不容拒絕。
嚴文斌聽了,看著桌子上放著的一大堆藥,麵上有些作難,可是看到夏大夫這堅定的眼神,於是便也隻好答應了,“知道了。”
聽到二人的對話,司馬嫣兒隻是微微笑了一聲,這個嚴文斌,倒是挺聽夏大夫的話的。
之後二人又是跟夏大夫說了半天話,便要告辭了。
“這麼快就要走啊,不留在這裏吃了飯再走?”
夏大夫見到二人想要離開,於是便出聲阻止,但是二人並未答應,隻是要離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畢竟回去還有很多東西要整理呢。”
見到二人態度堅決,於是夏大夫便也同意了,將二人給送了出去,“你們兩個答應我的,以後一定要找機會回來看看我。”
聽到夏大夫這樣說,那聲音中似乎還帶著哭腔,司馬嫣兒便也有些傷感,於是便故意強裝著笑,對夏大夫說道:“知道了,你這個老頭還真是囉嗦,快回去吧。”
二人對著夏大夫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夏大夫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心中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人生就是這樣,生離死別,在所難免,可是雖然知道是這麼個道理,倒是真讓人覺得難以接受。
直到二人的背影已經變成了兩個小點,夏大夫才用衣袖微微拭了拭眼角的淚滴,轉身回房間去了。
他來到了房間,坐在了椅子上,突然隻覺得腳下似乎有些硌得慌,低頭看去,隻見到一個金燦燦的元寶正穩穩當當的躺在他的腳下。
夏大夫彎腰拾了起來,看了一眼,這個東西?
這個東西肯定是他們兩個給留下來的,擔心自己不收,所以才故意這樣悄悄留下的。
而司馬嫣兒和嚴文斌兩個人之後也就收拾了東西,跟著那司馬元空派過來的暗衛,一起返回了皇城。
卻說薑楚沫這邊,因為她給士兵都開了藥,吃了一段時間了,可是雖然有好轉,並未見到有什麼特別大的起色。
薑楚沫覺得有些頭疼,她坐在蕭恒炎以前的大帳中,撫摸著蕭恒炎桌子上放著的匕首,喃喃道:“到底是哪裏不對?”
薑楚沫正在想的出神,竟然沒有發覺敬晨此時已經進到了大帳之中,她隻覺得眼角似乎是一個黑影,倒是給嚇了一跳,“啊?”
薑楚沫回頭看了過去,隻見到敬晨過來了,麵上似乎還帶著幾分的尷尬的神色,薑楚沫知道,肯定是敬晨覺得自己嚇到了她,所以有些不好意思,薑楚沫倒是也挺無奈,於是便稍稍平複了內心,看向了敬晨,“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敬晨見到薑楚沫極力的表現的平靜,知道是跟自己有關係,於是便也恢複了往日的冷淡,對薑楚沫說道:“現在雖然是瘟疫控製住了傳染速度,可是那些已經得病的士兵看上去並沒有好轉太多,王妃是不是再想想其他辦法?”
薑楚沫聽了也是麵色凝重,她站起了身子,沉吟了半晌,然後語氣略微低沉了幾分說道:“現在恐怕是隻有一個辦法了……”
敬晨一聽,薑楚沫這麼說,那就是還有辦法,隻要還有辦法,那便可以,於是敬晨便詢問道:“王妃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