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你覺得你這樣有意思嗎?一邊說你想要做我的女人,希望跟著我去享榮華富貴,另一邊卻寧肯讓席晉碰你也不肯讓我碰你,你說我到底是該相信你,還是相信他?你說你以前跟席晉素不相識,我要怎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見我躲閃,蔣子恒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對我接二連三提起的便是各種質疑。
我沒想到他剛才要親我竟然會是試探,我隻是覺得如果現在便接受他的吻有些太過突然,特別是在席晉強吻了我之後。
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逃也逃不過去,除了硬著頭皮去想麵對的辦法外,我沒別的轍。
事已至此,要是說我能夠就這麼心甘情願地放棄繼續跟蔣子恒相處的機會,乖乖回到公司去想別的辦法,說真的那肯定是謊話。
其實他懷疑我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兒,隻要我能夠找到一個理由讓他相信我之前不認識席晉不就行了嗎?
想到這兒,我微微垂下頭,語氣低落道:“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相信我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畢竟那個人是你的準妹夫,你們將來是要成為一家人的,我才是那個外人,你信任他我也能夠理解。我剛才之所以會躲你,是因為我剛被他親過,不想讓你再親我,我覺得今天的我特別髒。”
這番話其實本質上特別白蓮花,平日裏我要是從別的女人嘴裏聽見都會不屑一顧地冷笑著譏諷對方,可偏偏很多男人是真的吃這一套。
我真的沒想到有朝一日這樣的話竟然會從我的嘴裏說出來,我竟然做了我曾經生活中最討厭的那種人。
當初車嘉寧勾引崔澤宇的時候也是這麼做的嗎?還是說今日的我甚至沒有當日的她那麼深的道行?
“你又哭了?”
在我說完這些話的下一秒,我的耳邊就傳來了蔣子恒關切的聲音。
我忍不住在心裏咒罵了蔣子恒一句,心道他這是逼著我繼續流眼淚嗎?今天我強迫自己流淚的次數已經不少了,現在我的眼睛都要哭腫了,這個該死的男人就不能有點同情心,讓我歇一歇嗎?
可是人家既然提出了“要求”,我就沒有不滿足的道理,在我再度抬起頭之前,這個眼淚是一定要落下來的。
折騰的時間長了,我的大腦此刻竟然一片空白,就連那些讓我悲傷難過的事情都想不起來。
最終,我隻好努力地瞪大眼睛,將眼睛活活瞪的發酸,這才有零星幾滴眼淚滾了下來。
趁著那些淚珠還在我的臉頰上沒有滾落下去,我趕忙抬起頭來滿是委屈地看著蔣子恒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哭,我平時不是這麼脆弱的人,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好像一遇見你就變得淚腺發達,眼淚止也止不住。”
“你說的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罪過,我不應該質疑你曾經跟席晉有什麼。就算你們兩個曾經真的有過什麼,他也總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事兒表現出來吧?錯隻錯在你這張臉蛋在不哭的時候,還是挺招人喜歡的,所以就算他今天是在喝多了酒的情況下對你有非分之想也很正常,這不是你的錯。”蔣子恒一邊這麼說著,一邊伸手擦掉了我臉上僅有的幾滴淚珠,捧著我的臉低頭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
我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猜測著蔣子恒應該不至於再跟我糾結我跟席晉之前的過往,那麼今天晚上我就又算是逃過一劫。
可是下一秒,我的腦子忽然反應過來了一件事,剛才蔣子恒說我什麼來著?
“子恒,什麼叫我錯隻錯在這張臉蛋在不哭的時候挺招人喜歡的?那我哭的時候就不招人喜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