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不解,“你笑什麼?”
“哈哈哈,真是沒想到,我當初眼裏的俊俏少年竟然是個慫包,當初是瞎了眼麼,竟然會看上你。”
玉王鬆開上官曼的嘴,“注意你的措辭。”
上官曼坐起身子,斜睨了玉王一眼,眼眸裏滿是不屑,“難道不是嗎?當初明明可以爭皇位卻不爭,我上官家都答應扶持你上位了,隻要你敢去奪那個位置,有那個膽量,那這天下便是你林逸的。可你呢,卻心甘情願得對別人俯首稱臣,如何,做臣子的滋味不怎麼樣吧?
明明喜歡那個尹小西喜歡得不得了,卻隻能眼睜睜得看著她成了皇上寵愛的靜嬪。當初若是你再有雄心壯誌一點,睡在她旁邊的人,便是你了,林逸。
明明恨我恨到了骨血,卻又不敢把我真的怎麼樣,你說你是不是懦弱到了極致,哪還有點大丈夫的樣子。”
玉王手指著上官曼,“你……”
心中有那麼多想要辯解的話,可是到了嘴邊,卻有些語塞。
上官曼輕笑了兩聲,雙手抓住玉王指著自己咒罵的手指,竟一下一下得親wen起玉王的手指來。
“王爺,臣妾知道錯了還不行麼?”
先前還那般刻薄又輕蔑,對玉王滿臉不屑的上官曼,忽然之間變得多情妖嬈起來。
玉王甩開上官曼的唇,“你發什麼瘋,又在耍什麼花樣?”
上官曼不僅不生氣,反倒湊上前去,擁住玉王的脖子,玉王想要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上官曼的唇就這般覆了上去。
這麼些年過去了,她早就摸透了玉王的脾氣。
這輩子,玉王是斷不可能逃出她上官曼的掌控之中的。
而玉王,想要問得都還沒來得及問,就這般屈服在了身體最原本的欲望之下。
……
肆王爺府內。
林邇剛剛回到府中,才剛換下那一身的風塵仆仆,宮裏便來了一位公公傳來皇上的密令。
密令乃是一句要在私下悄聲對肆王爺說的口諭。
肆王爺聽完口諭,有些詫異地問來傳令的公公,“現在嗎?”
公公點了點頭,“皇上說他在寢宮等肆王爺您,還望肆王爺您速速隨奴才進宮。”
肆王爺將前腳剛踏進寢殿的腳又收了回來,“走吧。”
林邇來到頤和宮的時候,葉太醫剛剛為皇上換完藥離開,與他擦肩而過。
林邇大步走了進去,走到皇上殿前,施禮道,“不知皇兄這麼晚詔臣弟來所為何事?”
皇上手指了指不遠處方形案幾堆積如山的奏折,林邇有些為難,“這,臣弟看奏折似有不妥吧。”
皇上將莫公公遞過來熬好涼了小會兒的湯藥一飲而盡,接過毛巾擦了擦嘴,“無事,你盡管將奏折讀給朕聽,再假裝朕的字跡給進行批閱就是了,朕恕你無罪。”
林邇抬頭答道,“是。”
在林邇心底,他從未羨慕過這個從小(防)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兄。
自小先皇便對他極為嚴苛,好些次他不想做功課了都是找林邇代為書寫。
也是因此,幾位王爺當中,唯有林邇的字跡是最像皇上的,隻有他模仿皇上的字跡去批閱奏折,大臣們才不會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