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伯被這麼一個後輩嗆話,也不好發作什麼,現在的確是他們的錯。
更是齊躍揚的錯,而齊躍揚不用想是不可能會親自出麵來賠禮道歉的,那麼就隻能他們來替齊躍揚妥善處理好這件事了。
而且,這也是他們本該做的。
宣布婚約瞞著齊躍揚已經讓他十分生氣了,對柏鑠珂動手的一部分原因,想必也是因此將怒氣遷到柏鑠珂身上了。
“柏少爺,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給少夫人,還有柏家一個交代的。”
衡伯聲氣都盡量放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麼他們能做的,就是盡全力彌補回來。
“不需要。”柏熙?B強硬地語氣拒絕,“等姐姐醒了,我會馬上帶她回家。”
“至於,姐姐和齊躍揚的婚約――”柏熙?B頓了一下,更加犀利地嚴聲開口,帶著不屑和嫌惡,“齊躍揚他還不夠資格讓我叫姐夫。”
這話,妥妥聲明了柏熙?B對齊躍揚和柏鑠珂這場婚約的態度,排斥,極其排斥,打心底排斥。
本來他就不願柏鑠珂嫁人,不管是嫁給誰他都不願意。
現在更別說是嫁給齊躍揚!光是他現在對柏鑠珂這一點就足以讓柏熙?B判他死刑了。
訂婚的時候他不在,沒有阻攔成功,現在宣布婚期,他依舊不知情。
所以,在傭人和他說了以後,他才會第一時間跑過來找柏鑠珂。
隻是沒想到,這一找,就找到了被齊躍揚動手掐成昏迷的柏鑠珂!
衡伯看著也對這場婚約如此抗拒的柏熙?B,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不願又如何,既定的事實,多做其他也是無用功。
齊躍揚和柏鑠珂的婚禮,最後一定會如期舉行,任誰也不能阻止。
“柏少爺,少爺和少夫人的婚禮是板上釘釘的事。”和柏熙?B再三強調,“至於今天發生的意外,我們誰也沒有料想到,更加不願意看到。”
“但是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少夫人醫治好,然後給少夫人一個滿意的交代。”
首先柏鑠珂受到這麼大的驚嚇和刺激昏過去要救回來,其次是脖子上的掐痕一定要去除。
柏熙?B還未回話,床那邊就已經傳來了聲響,是柏鑠珂醒了,這下柏熙?B哪裏還顧得上衡伯。
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床側,看著氣息還沒有緩過來的柏鑠珂擔憂道,“姐,你怎麼樣?脖子還痛不痛?”
柏鑠珂睜眼看到燈光,以及再次看到頂上這熟悉的天花板,意識也從一片混沌中回歸了。
大腦的窒息感消失不見,唯一能清晰感受到的,是脖子上傳來的輕輕淤痛感。
“少夫人已經醒了,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礙,接下來她需要好好靜養幾天,還有脖子上的傷痕,定時塗抹藥膏就好。”
家庭醫生起身,轉過來對著衡伯解釋道。
說完,得到衡伯的點頭首肯,醫生便提著藥箱離開了房間。
柏熙?B見柏鑠珂隻是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上麵沒有一丁點回應,心裏頓時又急了起來。
轉頭就想找醫生,卻沒有發現醫生的身影。
“少夫人,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衡伯上前一步,客氣地詢問柏鑠珂的情況,醫生再怎麼說,也不及柏鑠珂親自說的感覺來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