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覆滅(1 / 2)

“皇上饒命,求皇上饒過奴才這一次,求皇上饒命啊,是慕容太後讓的,她讓奴才們給下的毒,不隻如此,也是她吩咐奴才去把蘇夫人與孟公子騙進宮中來的……”

被帶進這殿中來的一名太監滿是驚慌失措的神色,跪在地上可謂是鬼哭狼嚎,在那兒不斷的向著蕭然磕著頭,這殿中原本的那些兵衛在一瞬間被新進入的羽林軍,禁軍所替代,眨眼之間,這一切都變了……

蘇念念轉過頭看著這平分天下的那份氣勢,在她皺著眉轉過頭去瞧那些進來的羽林軍時,蘇念念已經讓人給拿著刀刃架在了咽喉的位置,不止蘇念念,蕭然也是如此。

殿門口的禁軍雖然被替代,可門內的那些卻沒有,那些人護在慕容佩玥的麵前,挾持了蘇念念和蕭然,步步後退,誰也不能上前。

從門口走進的蕭攝此刻臉上胡須盡現,眼下滿是烏青可以想見這一段日子以來他所度過的日子有多麼的疲累,蘇念念在看到蕭攝的那一刻,目光可以說是噌亮的,在那一刻,她恨不得撲進蕭攝的懷裏。

這一段日子過著豬狗不如一樣日子的自己總算是見到了曙光,隻要蕭攝沒死,她還可以抱有一線希望。

“慕容太後,不和你那犯上作亂的親弟弟問句好麼?”蕭攝策馬一路急趕回來,從慕容佩玥和慕容修之在暴雨之時出現賑災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經在謀劃,慕容修之蜇伏這麼久,怎麼就隻單單重回自己的位置那麼簡單。

烏木部族的族長親自帶上自己送去的沒人與信物前往韃靼的洽談十分的順利,也就在這暗地裏,蕭攝在慕容修之以為自己可以一把斷了自己的當下,幹脆將計就計,在慕容修之將那些所謂的“災民”放進流民之中製造恐慌的當下,將慕容修之直接拿下,而後割下了頭顱令這些謀反的私兵不攻自破。

主將都死了,還有什麼好守的好攻的,誰生來希望打仗,太平天下誰不喜歡,這麼“災民”一散,蕭攝將帶去的人留下一半而後帶著手下的人快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徹夜趕回,趕在慕容佩玥要拿蘇念念與蕭然開刀之時,回到了京城,趕回宮中。

一顆包裹在錦緞之中的頭顱由著蕭攝準備無誤的扔到了慕容佩玥的麵前,錦緞外尚且留有著暗黑色的血液且還飄著一些令人惡心作嘔的氣味,那是腐臭的味道,現如今滿堂官員都由蕭攝手中的禁軍盡數控製,能夠護在慕容佩玥麵前的,隻剩下那些不得不守的死士。

雪竹大著膽子將扔在那天子書案上的錦布打開,也就在打開的一瞬間,雪竹失聲尖叫,底下有膽小的官員更是直接腿軟的趴在了地上一動都不敢動,已經膨脹的臉雖說有些失去了原本的麵貌,可這人還有誰能夠不認識,這個人就是曾經叱吒一時權傾朝野的一品首輔慕容修之……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看著自己的親弟弟死不瞑目的睜著那雙眼鮮血淋漓的就剩下那麼一顆頭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慕容佩玥驚聲尖叫不斷的搖頭。

這怎麼可能的,事前所有的一切他們都已經安排了,韃靼出兵圍在大梁的邊境,他們答應了以兩座城池為回報,韃靼的可汗明明已經出兵了,也正因為他們出兵了,這兒他們菜借著大雨作勢要去賑災,為的就是拿了那些賑災的銀子而後裝作災民謀反殺了蕭攝,哪怕殺不了蕭攝,邊境那裏也會讓蕭攝自顧不暇,每一步都沒有錯,為什麼會……

“從你們謀劃著準備造反的時候,你們就錯了!”蕭攝看著麵帶不甘的慕容佩玥,淡淡的出聲,概括著所有。

人心不足蛇吞象,慕容佩玥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就是覬覦皇帝之位,安守本分原本就是她身為太後該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可她殺妃妾,建私兵,造兵器,這一樣樣一條條加起來,那都是死罪。

他們和韃靼達成了兩座城池的割地,那對城池之中的百姓而言該是何等苦難,若不是蕭攝拿手中兵符作為信物,保韃靼烏木部,大梁三方在今後百年內永無征戰為利,怕這一場屬於大梁的血戰就會開啟,慕容佩玥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絲毫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手裏,那就是更大的一個錯。

慕容修之以為靠著一個久寵不衰的女人能夠控製一個把國家放在最前麵的男人,那就錯了,但凡是個英明的君主,百姓就該高於一切,他賭了一把,把號令三軍的兵符交給了多年的宿敵,最終他賭贏了,韃靼的汗王也並非真的想要交戰,百姓安居樂業才是國之興亡的唯一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