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疏離。
姚若塵一直是一個目標明確,並會為這個目標,拚盡全力的人。
她說過,所有阻礙她拿獎學金,分配工作的所有人和事,她都會避而遠之,一絕到底。
她刻意的與所有人保持距離,卻在這次寒假時發現,她想念騰傑,想念袁袁,也想念韓笑天。
這種想念,於她,是感情的負擔,因為在乎,所做所為就會帶著情感和情緒,也嚴重影響她的學習心態和時間,她不安心學習,如何爭取分配個好地方?
她本想杜絕一切與無學習,與情感無關的事,但是情感卻在點滴滋生,由不得算計和計劃。
她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失敗,還是人性既然,但是現在,這一瞬間,韓笑天抱著自己,低低的嗚咽聲,猶如一個個尖利的刀片,細細劃過她的心房,讓她生生地感覺到了疼,
可是,她無能為力,隻能安靜地做一個陪伴者。
半晌後。
韓笑天的哭聲才漸漸止住,猛然發現,自己倚靠的是一個女孩子身體,猛然抬頭,見對方是姚若塵,立刻起身,尷尬地推開了姚若塵到一步外。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自己就是再難過,再委屈,也不該抱著人家女孩子哭個沒完,一來,很丟臉,二來,行為不當。
但韓笑天推姚若塵的同時,也非常確定一件事,這個老大,果然不是白叫的,在他最尷尬,最無助的時候,默不作聲地陪在身邊,沒動一下,沒說一句話。
說實話,就是當時的情況,姚若塵要是問上幾句,或是像平時一樣,諷刺幾句,他真的無地自容,死的心都有。
還好,她懂事。
“那個……,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啊,不然你就不是我老大。”
已經用眼淚發泄了情緒,韓笑天已經恢複了情緒,和以往吊兒郎當的性格,說話,也恢複了先前的稚氣。
“放心,我什麼也不問,就當今天我沒見過你。”
姚若塵爽快地回複道,從8歲開始和奶奶相依為命,祖孫倆的大事小情,全靠村裏人照顧,她早就會看人臉色行事,也早就明白,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道理,所以,他為什麼哭,與自己無關,更無需八卦。
“回校吧,現在幾點了?”
韓笑天乍聽到姚若塵的話,還有些失落,難道,她不好奇,自己與裴蓉,說了什麼,會如此難過?
可既然人家不問,自己又不準人家問,還糾結哈?
回校,走人。
“4點了,天哪,耽誤了一天的課,韓笑天,你煩死個人。”
姚若塵一看腕上的紅色的電子表,驚訝萬分,怎麼感覺一會兒的功夫,就三個多小時過去了?
果然是害人精,害的自己平生第一次曠課。
“切,你幾歲啊,戴這麼幼稚的手表。”
韓笑天看著姚若塵珍愛的小心冀冀地看手表的樣子,末了還用手擦擦上麵的表盤殼,忍不住輕哼出聲。
“關你啥事?還不趕緊回校?你打算在這兒住啊?真是。”
姚若塵沒介意韓笑天的諷刺,徑自走出包間,出了餐館的大門。
韓笑天看著姚若塵,因倔強和疾步而左右搖擺的馬尾,笑著跟了上去。
可出了門,二人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