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是自己太神經質了,老是疑神疑鬼的,可是這種感覺太清晰了,就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腦子裏都是顏晚初的臉。
讓他覺得很慌亂。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霍景之煩躁的站起身,走到窗邊。
他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被那個女人,侵占了心神呢?
眼神危險的眯了起來,那深邃的琥珀色的眼睛裏,是一種讓人看不懂的深意。
……
眼皮沉重的像是灌了鉛,頭痛的厲害,暈暈的,像是被一個漩渦吸進去一樣。
顏晚初隻覺得渾身酸軟,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由於藥物的作用,視線還有一些模糊,她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好一會才看清眼前的事物。
這是一個昏暗的倉庫,屋子裏隻有一盞昏暗的電燈,透著昏黃的光。
屋子可能很長時間沒有人來過了,牆壁都透著一種黑黃的顏色。
她的手腳都被綁住,坐在一個椅子上,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
屋子裏很空,牆上四處的掛著蜘蛛網,一股嗆人的發黴味撲鼻而來,顏晚初的妊娠反應突然強烈起來,她一陣惡心,隨即忍不住低下頭幹嘔。
她幹嘔的聲音仿佛驚動了門外的人,門被打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顏晚初睜大眼睛,就是那個在麵館坐在他對麵的那個男人,她怎麼會在這裏?難道她被綁架了嗎?
男人看她醒過來了,他笑了笑,走到她身邊,聲音裏透著陣陣寒意:“不錯啊你,竟然能這麼快就醒過來。”
顏晚初這才回憶起,之前那碗麵她吃了還沒有一半就覺得眩暈,難道是他在麵裏做了什麼手腳嗎?
心中一陣恐懼,麵前這個男人讓她一瞬間害怕起來:“你要幹什麼?我沒錢,就算你綁架我你也得不到什麼。”
男人冷冷的笑了笑,坐在她對麵的一個椅子上。
他也不說話,就這麼坐在那裏守著。
顏晚初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起來這個男人並不像是為了錢才綁架她,畢竟她沒有錢,如果是為了錢,他至少也會綁架一個富人,而不是她這種窮到還要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人。
顏晚初有些擔心,如果隻是她一個人的話,她並不會感覺到這麼害怕,因為她這麼大的一個人,和他周旋的機會不小,可是她肚子裏還有一個寶寶,她生怕會傷害到肚子裏的孩子。
在這個世界上,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唯一值得她留戀的隻有爸爸還有肚子裏的寶寶了,這兩個人失去任何一個,她都沒有辦法活下去。
所以她不能輕舉妄動,不管發生什麼事,她拚盡全力也要保護肚子裏的孩子。
顏晚初看著男人,她承諾:“我沒有錢,求你放了我好嗎?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報警的。”
男人冷笑:“你以為我會那麼傻嗎?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把你綁在這裏,你隨隨便便一句話我就把你放了,你當我是智障嗎?”
“如果你要錢,放了我,我會努力籌給你,你綁架我沒有任何人會來付贖金的,我身邊已經沒有親人和朋友了,唯一疼我的爸爸,現在還在住院,所以你根本拿不到贖金的,如果你放了我,多少錢我都會籌到然後給你。”她哀求。
她真的生怕再拖下去,肚子裏的寶寶會發生什麼事。
男人有些不耐煩,拿起桌子上的膠帶,走過去,三下兩下就封住了她的嘴。
“聒噪,這樣清淨多了。”說完他又做回了椅子上。
顏晚初無奈了,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濃,她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不管怎麼樣,她一定不能出事,她一定要保護好肚子裏的孩子。
捂上嘴巴以後,就再也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了,那男人就坐在那裏守著,並沒有對她做什麼。
她緊張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點,不過還是有些忐忑。
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整個屋子,屋子很空曠,隻有幾把椅子和一張破爛的桌子,剩下的什麼都沒有,她根本沒有可能把手上的繩子割斷從這裏逃出去,而且如果她不聽話,很有可能會發生更大的危險。
所以她現在隻能配合,然後等待時機和這個男人周旋。
顏晚初歎了口氣,突然覺得有些悲傷。
可能她突然消失不見了,都沒有人發覺吧,畢竟她身邊沒有任何人關心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