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遠航遞了拜帖,馬如風很快就親自出來迎接淩遠航,他一見淩遠航就笑了。他先向淩遠航行禮:“淩世子,真沒想到您能來到揚州。我們已經十多年沒有見麵了吧?”
淩遠航趕忙還禮,他也笑著說:“可不是,馬將軍那時離開邊關時,我還是個少年。這一晃十多年就過去了。”
馬如風一邊和淩遠航寒暄,一邊把淩遠航往自已的書房裏領。兩人進了書房,分賓主坐下。
下人過來倒上茶,兩人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淩遠航先打聽了一下揚州的軍務,馬如風回答的頭頭是道,淩遠航又簡單問了一下揚州的衙門的情況。
馬如風雖然是個武職,但他常年在這裏鎮守,經常和揚州的知府打交道,所以對揚州的官場以及管理他也能說個大概。
馬如風說:“朝廷這一任的揚州莫知府莫懷仁可以說是個比較清廉的人,對老百姓也不錯,好像也沒有聽說他判過什麼冤假錯案,老百姓的口碑還是不錯的。”
淩遠航哦了一聲說:“我也就隨便問問,太子知道我在揚州,就讓我順便考察一下揚州的情況。”
馬如風笑了:“你這是替朝廷微服私訪來了。想當初在邊關的時候,你還那麼小,這十多年過去。好家夥,你已經成了咱們大元赫赫有名的將軍了,又深得朝廷的信任。再也不是那個還沒有個槍高的小不點了。不過, 我也真是很佩服淩郡王。你還那麼小,他就舍得把你放到邊關軍營裏磨煉。”
淩遠航想想那時自已的樣子也笑了:“那時,我除了學我們淩家的槍法,我記得我看到誰耍的武藝好,我就要跟著學,倒也學了不少,所以我的武功除了淩家槍法之外,也會不少雜七雜八的功夫,這都是拜那時大家教的功夫。尤其是我嶽父,那時可真沒少教我。”
馬如風問:“說到你嶽父,我想起來了,你娶了關侯爺的小女兒為妻。現在孩子已經挺大了吧?”
一提起女兒,淩遠航的臉上笑意更深:“是啊,我女兒已經快五歲了。”
馬如風又問:“我可聽人說,你又納了一房妾室,聽說還是安王的小姨子。這個許氏給你生了兒子。你那兒子也不小了吧。”
要不說武將說話就是直爽,馬如風真就是在關心淩遠航,在馬如風的心裏,男人有妾室是風流之事,是值得炫耀之事,他真不是有意在戳淩遠航的心窩子。
淩遠航被他這麼一說,已經被他遺忘了很久的那個許氏母子又浮現在眼前,他的心裏頓時不太舒服了,可是他又不能表現出來,畢竟武將說話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更何況馬如風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於是他收斂起笑容說:“那孩子兩歲了。馬將軍,你的孩子也不小了吧。”
馬如風一提起兒子就興奮:“我的嫡長子十一了,這孩子很機靈,不過他可是特別的崇拜那個征戰邊關,深入敵人城內火燒糧草裏應外合收複肥城的淩將軍呢。這小子現在學武也特別上心,既然來了,我讓兒子見見他心目中的英雄如何?”
淩遠航笑著說:“哪有什麼英雄,令郎看到我就得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