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即將爆發的情緒,冷哼道:“項總既這麼說,便是不給我們顧家這個麵子了?”
項擎宇淡淡的挑起劍眉,完全不買她的帳:“顧太太不要見怪,有句老話常說,人無信則不立。公司的製度明確,如果冒然修改,其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哼,”林怡怒極反笑,她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威脅道,“難道兩家合作不成,項總就不會經受損失嗎?”
項擎宇唇角勾起一抹優雅的弧度,不卑不亢的反擊:“顧董是生意場上的老人了,應該明白兩家的合作,並不隻是讓其中一家獲利。更何況,這N市之大,實力強勁的企業可不隻是你我兩家。這其中的輕重,想必顧董心中自有計較。我今天隻是來登門道歉,至於公事,我們還是改日到公司再議。”
說罷,他竟是連回話的機會也不給他們,徑直向外走去。
惠潔愣了一愣,趕忙向顧家三口微微鞠了一躬,轉身追了上去。
“項擎宇,你這個大壞蛋!”一直可憐巴巴望著他的顧依依終於坐不住了,她從沙發上跳起來,把惠潔給她的那張會員卡朝地上一扔,尖聲喊道,“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嗎?你幹嘛要護著那個賤女人!”
“依依,說什麼呢?回自己房間去!”顧輝竟然蹙起眉頭,一反常態的嗬斥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項擎宇沒有理會,徑直走出了顧家的大門。
惠潔走在他身後,緊緊的抿了抿唇,一直沒有作聲。直到和他並排坐在車上,才終於忍不住問道:“項總,你這樣處理,恐怕有些不太妥當。”
“我自有計較。”項擎宇神秘兮兮的吐出了這五個字,便不再言語。
惠潔咬緊了一口白牙,轉過頭,看向窗外的風景。
慕心言經過一番調理,身體已經好了大半兒。她的高燒剛剛退去,便堅持不肯遵循醫囑,說什麼也不願意在醫院的病床上躺下去。無奈之下,醫生隻好給她開了些藥,放她回家。
她興高采烈的換了一身孟思思幫她洗幹淨的衣服,挎起自己的手提包,哼著歌衝出了病房。
誰知剛走出幾步,便迎麵撞上了一個人。
“對不起……”慕心言剛道完歉,抬眸看了一眼那人的臉,竟是二話不說,繞路走過。
“心言!”崔紹峰轉過身,揚聲喚著她的名字。
慕心言腳下的步子頓了頓,扯開嘴角揚起了一個假笑,衝他一擺手,生疏的打起了招呼:“喲,是你呀,好久不見。”
崔紹峰歎了口氣,向慕心言走近了幾步,結果她隻是像躲瘟疫一般和他保持著距離。他深邃的眼波稍稍一黯,低低的感慨道:“這麼久沒見,你還是一點兒都沒有變呢。這麼厭惡我的觸碰。”
“誰叫我性冷淡呢?”慕心言冷笑一聲,不管不顧的叨咕了一句。記得當年崔紹峰和她分手後,竟然在所有哥們兒麵前說她性冷淡,這個仇,她可是記得清楚呢。
“心言,不要這麼對我講話。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難道不好嗎?”崔紹峰說著,想要伸手觸碰一下慕心言白皙的臉頰,卻還是被她偏頭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