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醫生,你說得對。過去的事情,不值得留戀。所以我們不曾相識,隻是陌生人而已。”慕心言麵帶疏離卻溫和的微笑,轉身便要離開這裏。
出乎意料的,崔紹峰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是因為錢嗎?”他的聲音低沉了下來。
慕心言用力掙了掙自己的手,一臉的莫名其妙:“你說什麼?”
“我說,你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是因為他的錢嗎?”崔紹峰手上的力道緊了緊,瞪著泛起紅血絲的雙眼,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小臉上。
“崔醫生,你會不會是工作壓力太大,出現臆想了?”慕心言最擅長的就是在關鍵的時刻胡扯,把對方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感情徹底浪費掉。
崔紹峰盡管以前總是對她的東拉西扯很無奈,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中招兒。他不依不饒的拉著她的手腕,把她逼退到拐彎處的牆角中,身體緊緊的抵著她,幾乎要呼吸相聞了。
“你不要跟我裝傻。如果是想要錢,我可以給你。隻要你回到我身邊,我的積蓄,全部都可以給你。如果你肯陪我一晚,我給你五萬,不,十萬夠不夠?”崔紹峰近乎語無倫次的輕喃著,大手緩緩的在她手臂嬌嫩的皮膚上遊移起來。
慕心言沒想到自己出國留學兩年,這男人不但沒有任何長進,反而更加令人反胃了。她舉起右手,“啪”的一聲,對準他的臉狠狠的甩了下去。
“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髒!”一字一頓的撇下這句話,她留下目瞪口呆的崔紹峰,昂首挺胸的大步離去。
慕心言從母親那裏雖然學到的並不多,但是有一句話卻是她奉為警世箴言般的:女人首先結束一段腐爛的關係,她將得到最大的尊嚴。
足足呆愣了十幾秒,崔紹峰才緩過神來,他揉揉自己的臉,狠狠的啐了一口。
項擎宇忙完了公司的事情,匆匆趕到了慕心言所在的醫院。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充實的工作量,他還是不時的惦記著這個女人,病情究竟有沒有好轉。
他推開病房的門時,這才發現那個本來該住院觀察幾天的女人,如此無組織無紀律還無視上司命令的離開醫院了。
該死的!項擎宇奪門欲出,打算把那個不聽話的小女人揪回來,好好的整治一番,以正綱紀。
崔紹峰突然擋在了他的麵前,麵無表情的說道:“請你不要再糾纏心言了。”
項擎宇收住腳步,雙眸一陰,打量了崔紹峰一眼,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你是誰?”
“隻是給你一個忠告。”崔紹峰不緊不慢的踱出幾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講述著,“我和心言交往過,她是個隻看重錢的女人,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項擎宇盯著他煞有介事的表情,突然眉眼一彎,輕笑一聲:“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