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明垣對衛繡的佩服如今不少一點點了,因為衛繡敢嚐試的所有的方法,有些藥材的配搭和這個蒸汽法,他雖在醫書上聽說過,隻是不敢實際操作。
夏枯和東葵從房外取來了打量的熱水,讓房內沉寂在蒸汽之中,整個房門都緊鎖著,不留半點空氣逃出去,悶熱的讓人昏昏沉沉。
“明垣大夫,外頭的人都站滿了,連皇帝都親自來等待了,還有一堆士兵,說是不經過上報,私自治病,他們早就找過神醫了,說這病是無藥可救的。”
衛繡臉上那一抹雲淡風輕的笑,衛繡的確是京城中一個誰都不知名諱的女子,在此之前月華娘娘定然也找了很名醫來診治,而她所用的辦法,一定會被他們一一否決。
外頭的將士圍著這月華府,貼著耳朵廳裏麵的動靜,聽著雙皇上的命令。
“你們一個個給我盯好了,如果說裏麵一旦發生什麼奇怪的聲響,你們趕緊衝進去。”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皇帝發怒了。
劉昭隻願意相信衛繡,畢竟她的醫術很好,況且這月華娘娘的病的確是無藥可醫了,即使死了,頂多怪罪的是那個竇明垣,而衛繡頂多是被責罰兩句,他自會為衛繡說話的。
因此,站在門口的眾多人,都焦急的等待著結果。
兩個人汗水浸透了整個房間,衛繡拿起小刀輕輕的割開了傷口,傷口處的血液果然噴湧出來,隻不過這些血液是烏黑的,正是這些毒素導致了她五髒六腑受到了嚴重的迫害,現在隻需再努力一下,就可以了。
衛繡一邊檢查著他的呼吸,一邊大口大口的吸著這裏的空氣。
不過這毒究竟是誰下的,藥性難解,但是招招致命,如果說真的想要害死她,直接用快速毒藥不就好了,何必如此殘忍的讓她折磨已久呢。
努力的打開了月華的嘴巴,朝裏麵灌了一些自製的祛毒藥,整個人吃力的攤在地上,累的苦不堪言,摸了摸月華的脈,微弱,但是至少平穩。
隻見衛繡的手拿起銀針,緊接著她那玉手像是繡衣紡的繡娘一樣,如同蝴蝶飛舞在這,起起伏伏的落在了月華娘娘的身上,五髒六腑,所有的針都恰到好處,沒有一針是出錯的,這般行雲流水也是讓人眼花繚亂。
“神了!”竇明垣微怔,自來到皇城以來,雖然見過很多針灸的大夫,可是從未見過一個人的手法如此的嫻熟流暢,這手法隻能用神醫二字囊括。
如果僅是如此,倒也就罷了,可以說是技術了當。可是這每一寸皮膚,都開始劇烈的抖動,直到將這一根根針從體內逼出來,衛繡又拿起針上下穿梭,直到最後一針,月華口中作惡,肚子裏翻江倒海,一股難聞的黑血吐了出來。
原本俊俏的臉蛋上已經聚滿了細密的汗水,此時此刻她已經將體內的大量毒素排出,衛繡心想,既然已經排出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月華小心的扶起來,朝著她的胸口就是一針。
黑血如同泉水一樣湧現出來,每一口的猩紅都讓人無不作嘔,房內除了充斥著熱氣,還有這血的氣味。
衛繡將那針取下,月華痛苦的慘叫了一聲,整個人卻清明了許多,她麵白如紙,卻比之前的肌膚幹黃好了很多。
皇上再也忍耐不住了,找準時機衝了進去,看到滿地黑色難聞的液體,在看到月華娘娘痛苦的躺在床上,揪起竇明垣就準備打下去。
“慢著!”衛繡將皇上的手截下,“你若是想要讓月華好,你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