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很快就找到了聲音的來源,隻是內心對那股聲音卻是反感。
而在這湖畔的周圍,停著一輛紫紅色的馬車,像血一般的倒影在了水中間,水死寂,毫無聲音,毫無生氣。
“小姐的歌聲可是很曼妙,手法也是狠毒。”看到這滿地躺著剛剛聞訊趕來的城門士兵,一個個全都屍首分離,這樣的手法,竟然出自一個女子。
“我本不想殺人,隻是他們一直咄咄逼人的問,我是誰,我就告訴他們知道我是誰的下場。”女子的聲音響起來,似乎像蛇蠍一般。
劉昭說到:“小姐今日用的對策,想必不是為了殺我們,而是為了試探我們究竟是誰把。”
依稀能夠看到轎子中的人影,那女子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又怎知我是真的想拿你們的命又或者是拿不了你們的命?”
“這條路不是官道,而小姐的馬車則是官車,一路隨著我們來,想必早就事先打探好了,你們雖然藏得很深,不過我可以通過那些殺手拿著的彎刀還有榕樹上的弓弩分辨出來,你究竟是誰。”
劉昭早就已經清楚這轎子中坐著究竟是誰,也明白在這轎子之後的女子華麗絕美的外表下,究竟是如何的蛇蠍心腸。
眼看著劉昭猜出來她是誰了,長公主緩緩的從轎子裏出來,一身豔紅色與整個黑夜混為一談,她嘴角一揚,卻是輕蔑的望著劉昭。
此時此刻的衛繡,已經回到了宮中,春城看著她滿臉吃力的模樣,趕忙遞上熱水和毛巾。
“太子妃,你這事情都辦妥當了,怎麼沒有看到太子爺啊?”春城向來是太子爺的心腹,看到衛繡回來,可是太子爺沒有回來,也是有些著急的。
衛繡自然知道這些事情都是辦妥了,隻是衛繡有些不明白,一開始本來收拾屍體這個事情,隻有衛繡太子爺和蒼狼和府上一些信得過的人在運作,可是今日對他們的埋伏顯然是有預謀的,是為了要他們的命,這顯然不會是尋常人的做法。
“太子妃,我們也替你打點好了其他人,相信他們有一百個膽子也是不敢說出去的。”冬梅和白榆看見衛繡不說話,以為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
衛繡深深的蹙眉,“我覺得,我們府上有內賊。”
“我覺得被人追是很正常的,可是到了那邊之後他們全然知道我們的行動軌跡,顯然也是知道我們會在榕樹下彙合,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弓弩。”衛繡說話毫無誇張,對著眼前的這三個丫頭說到。
這三人截然都是他們的心腹,那又究竟是誰在出賣衛繡等人。
“弓弩,殺手!”春城半驚呼起來,畢竟這樣的事情她是從未接觸過,沒想到今日太子爺和太子妃竟然身處險境,這著實讓她毛骨悚然。
衛繡清楚皇後即使再壞也不可能會殺害自己的親生兒子,而月華也沒有那個本事去安排那麼多殺手來殺人,更不會相信浣貴人會對她下手,所以經曆了那麼多事情的衛繡,如今很迷茫。
如果說,敵人在暗處,而她在明處,那麼之後應該如何是好,不管如何,她已經已經變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釘。
衛繡的確是今日操勞過累,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是剛剛睡醒,發現劉昭已經躺在她身旁了,而自己的衣服也被換成了一件睡衣。
睡姿很怪異,這幾日衛繡也一直覺得睡不好,可能是昨天太過疲勞,倒是睡了一個好覺,身上披著被子,還貼心的蓋著劉昭的襖子,這樣的待遇還真讓衛繡有些適應不過來。
衛繡小心翼翼的不打擾劉昭睡覺,而她則翻開了書,在這個王朝中的史書之中,才發現了許多驚人的秘密。
北蠻和南蠻與中原素來三分天地,中原由於當時的將軍打下了一大片天下,北蠻和南蠻則由於地勢優勢,一直未能擊破,然而如今,北蠻南蠻驍勇善戰,自然進攻趨勢明顯。
而這北蠻長公主,則是北蠻的族王和曾經原長安的長公主生下的女兒,可謂是雙方皇室血統,融彙了最好的血液。
在這書上記載著長公主一出生,便受到了南蠻天下人的朝拜,甚至被譽為是天女下凡,她被封為當朝最美的女子,到後來琴棋書畫,謀略武學她樣樣精通。
不得不說,這長公主才比衛繡小了半歲,可是獲得的成就卻是在衛繡之上,也不得不說,這樣的人怪不得每次出場總是有說不盡的繁華。
總而言之,衛繡心裏格外懷念在現實社會的生活了,總歸每天隻需要幫人看看病,看這古人的謀略,再看看現代人的謀略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