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繡一邊洗漱,一邊拿著毛巾擦拭著臉,再拿出賞賜的化妝品來塗塗抹抹,不得不說人靠衣裝,昨日的小藥女如今又變回了端莊的太子妃。
衛繡通過鏡子,見著一個男子正依靠在門前看著她化妝,衣衫簡單,一個玉發簪就足以襯托的他與眾不同了。恰是麵如冠玉,讓人不禁有些覺得‘紈絝子弟’是否是個褒義詞。
在衛繡來這裏之初,衛繡最開始認識的人是竇明垣和劉昭,可是剩下的人也是劉昭,該見得人,能夠見到不能夠見到的人都見到了,甚至讓衛繡有些恍惚。
此時此刻衛繡抬起頭來,勾著嘴角笑了笑:“昨日你晚上去了那邊,是去見那怡紅樓的花魁了?”
“你這話說的。”劉昭也跟著一起輕笑起來。
“說起來你回來之後也沒有和我說那人究竟是誰,能夠了解到我們的一舉一動,想必實力非比尋常,先是欲情故縱,再是萬箭齊發,這簡直是讓人步步驚心。”
身為衛繡的枕邊人,劉昭有什麼想法,衛繡自然是最清楚的那一刻,可是這幾日,雖然衛繡說不清楚,可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劉昭目光一側,神色感覺不經意間變化了一下,但劉昭仍舊是似笑非笑的望著衛繡,眸如深邃的星空。
衛繡臉上雖然在笑,可是內心著實是有些著急,這劉昭為什麼單單這件事情不與她說,難道是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劉昭,你為何沒聽我說話?”衛繡撇了撇嘴巴,卻看劉昭笑意更深了。
於是劉昭一臉笑意的走上前去,卻是目光溫柔的說到:“不知道你想讓我說什麼呢?”
“我說,昨夜的事情可真是太可怕了,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可該如何是好?”衛繡見劉昭心不在焉,撫了撫胸口好讓自己不動怒,總之這件事情沒釀成大禍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劉昭見衛繡神色緊張,沒想到平日裏最不在乎的衛繡竟然也會害怕?
衛繡伸出手,攬住衛繡的腰肢,“有我在,你盡管放心。”
“我一直都很不放心!”衛繡一臉不屑的模樣,“陪我出去走走!”
“成。”劉昭自然而然的扶起衛繡,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順意。
路途中,二人對昨日夜裏發生的事情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反倒是衛繡覺得很奇怪,這態度隨和的讓她不禁產生了很多的懷疑,劉昭絕對是在隱瞞什麼。
說起來,劉昭這容貌的確是一顰一笑都能夠牽動別人的心,莫不是這長公主的魂兒也被劉昭吸引去了?
長公主,皇後,月華娘娘,竇明垣,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這讓衛繡覺得她的人生開始變得迷茫起來了。
不發生意外的話劉昭將會是未來的皇帝,衛繡也會成為皇後嗎?
衛繡有些沉默,感覺自己有些迷茫在這皇宮之中。抬眼望去,這宮壓得人透不過氣來,這陽光很刺眼,灼的人眼睛疼。
“繡兒你究竟在想什麼,你笑的時候我不用猜你在想什麼,可是你不笑的時候,我卻不懂你究竟在想什麼。”走了半響,劉昭用指尖輕輕的理了理衛繡的頭發。
衛繡眼神稍稍的偏下,“我隻是覺得你在隱瞞我什麼。”
“繡兒,你知道麼,有些事情我怕說出來之後反而會讓你陷入更難的苦楚。”
“太子爺若是真的那麼考慮我,大可把事情告訴我,這樣隻會讓我犯偏頭疼。”
衛繡的話說的仿佛是很隨意,卻帶著濃濃的醋味。
“繡兒你是在吃醋?”
“我這個人可不愛吃醋,醋又酸又腥,誰愛吃醋啊。”
衛繡側過頭去,嘴角卻帶著一份不開心的痕跡,劉昭瞧見衛繡明顯是一副不開心的模樣,不禁也開心起來,衛繡會為她吃醋。
“若是時機到了,我定然不會瞞著你的。”劉昭拉著衛繡的手。
衛繡突然想到了什麼,緊接著問道:“說起時機,前幾日我們賣寒霜藥妝賺的錢可是如何了?生意可還好,我這幾日很忙,壓根沒時間去打理了。”
“不錯,老白他們每個月會將藥妝進口到南蠻北蠻,據說現在銷路吃開了。”
衛繡十分滿意的一笑,畢竟這可是她親自研究出來的藥妝,怎麼可能不好呢,“既然如此,想必老白他們也不用再為生計擔憂了,等過幾日再多開幾個店,找你做夥計如何!”衛繡一臉笑意,將手搭在劉昭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