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繡歎息,搖了搖頭,雖然不適合大量生產,可是勢必會有一個精英部隊用這些兵器,“如果說有銀子,加上能有能工巧匠,我們或許能夠把這些兵器進行改造。”
“當然,這銀子定然是一筆大數字。”衛繡說話說的很直白,這些東西的選材都是很講究,出一點差錯這一把武器都會毀掉。
“繡兒你說的很油道理,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是好。”劉昭很相信衛繡,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精明果斷,連劉昭都沒有想到的地方,衛繡全然都能夠設想。
不過衛繡畢竟不是古代人,也不是學武器出生,而這些武器的製作圖紙自然都是他們精心研究的,不是衛繡一時半會能夠破解的,況且現在在長安,沒有一個人懂的如何製作冷兵器。
連衛繡自己都懷疑自己到底可不可以,隻聽到啪的一聲,劉昭在衛繡麵前放下了一張銀票,衛繡挑了挑眉毛,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要被賣身了一樣。
“我現在還沒有定數,你給我銀子我也做不到。”衛繡將銀票推回去。
劉昭悠悠的說到:“我知道什麼事情有銀子比沒銀子方便,這銀子放在你那,隻不過到時候事成了,記得功勞要分我一半啊。”
衛繡深思熟慮的又看向劉昭,接著張口說到:“那黃緣貞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劉昭眸光幽深,輕輕的靠在位子上,“就是幼時玩伴。”
“玩伴?”衛繡悠閑的半開玩笑。
劉昭點了點頭。
衛繡饒有興趣的盯著他看,在他手心裏寫了一個‘紅顏知己’,然後張口大笑,等著劉昭的反應。
“繡兒你可真能瞎想。”一看到衛繡這副調侃的模樣,劉昭就覺得很是好笑。
衛繡繼續在他手心裏,不緊不慢的寫出了一個‘霓’字,一個‘裳’字。
劉昭抬起眸子,無聲的說到“我與她是半分關係也沒有。”
半分關係也沒有,衛繡微微眯眼,“我可不相信,她看你的眼神都不對的。你們兩個是不是以前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不敢告訴我,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隻見劉昭舉手投足無限的寵溺衛繡,嘴角更是揚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兩個人就在這馬車裏歡喜的笑起來,“你敢!”
不過雖然衛繡這樣,劉昭還是很喜歡看到衛繡耍賴皮的樣子的。
而且他深知,如果兩個人熟悉到了一定的地步,才可能肆無忌憚的開玩笑,顯然,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到達了肆無忌憚的地步。
衛繡輕笑了一聲,恍若街頭上那些咬舌根的婦人一般:“其實我也知道你年幼的時候不懂事,況且像黃緣貞這樣的女子,哪有一個男子能夠不為之動心呢,還有那長公主,又何嚐不是美人一枚呢?”
聞言,劉昭抿了一下嘴,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衛繡又笑了兩聲,接著說道:“剛才在這馬車上長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卻不知她越是這樣,我反倒不信你與她真的有過什麼了。”
衛繡心裏麵也在嗤笑,要知道這長公主做的事情,根本就是衛繡不在意的,可是她偏偏以這個來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惹怒衛繡,大概是以為衛繡和傳統的女性一樣,一生隻為自己的丈夫而活吧。
所以,就算是長公主和劉昭以前真的發生過什麼,她也全然不在意,她想要的隻是現在而已。
“繡兒,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感謝。長安都是身不由己的地方,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來活的。”劉昭臉中透露出了幾分嚴肅,望著外頭來回的宮牆。
此番話卻也是正中衛繡的內心,衛繡也是輕輕歎了一口氣。
“長公主他們,包括很多在這個時代的人。他們可以說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他們也能夠得到別人得不到的榮華富貴,可是,他們卻也失去了做人的最基本的權利。”
劉昭和衛繡不過是閑時談論,反倒感悟頗多。
不過在這個時代,又有誰不是為了能夠在這裏活下去才努力的呢,看了一眼劉昭,衛繡突然覺得內心有些酸楚。
聽聞衛繡此言,衛繡黑眸深處,幽不見底的是對衛繡的心疼,劉昭握住了衛繡的手,不言不語。許多年都聽著歌頌皇帝歌頌祖國,如今卻有個誌同道合的人與他一同貶低劉氏,著實也有另一番真實的韻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