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剛正男雖然不跟著他的父親混山口組,一直從事人們眼中的正經行業。曾經去留學過斯坦福大學,工商管理碩士,在華爾街有過投資銀行的經驗。在島國也是赫赫有名的年輕對衝基金經理人,否則井上倍三等人也不會帶著他玩。
如果想要憑借山口組的身份進入上流社會,實在是難上加難。
也正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背景,所以田剛正堅就對自己的兒子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他進入到真正的上流社會,成為一個幹幹淨淨的人。事實上,直到他們決定刺殺葉正河之前,周奇來到島國之前,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著。
如今風雲忽然間突變,他再也沒有資本去將他的兒子,漂白成一個“正經人”了。
貴為島國十大傑出青年之一的田剛正男,這些年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可現在,卻仿佛一條喪家之犬一般,匍匐在周奇的腳下,被他踩在地麵之上。即便是臉皮破了,出血了,有鑽心的疼痛。他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哪怕是打碎了牙齒,也要全都吞進自己的肚子裏,這個世界,不會有人為自己出頭。
一切都是憑借實力話,一切,都是強者為王。
雖然他沒有山口組的經曆,但事實上,他一直享受著山口組為他帶來的紅利。現在,也是時候為此付出一定的代價了。而且,這個代價還是相當的慘重。
因為他剛剛明明聽到了,周奇,讓他們全都洗幹淨脖子,等著他。
他開始害怕了,由衷的害怕了。他開始顫抖,控製不住地抖了起來。
就在眾人都以為周奇真的要幹掉山口組的田剛一家的時候,他的臉上忽然間泛起了標誌性的笑容,彎下腰來,抓著田剛正男的頭發,將他從地上直接扯了起來。由於力道太多巨大,導致田剛正男的頭皮都險些被扯下來一塊。
他正要慘叫,卻看到周奇那讓權寒的表情,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不過,我這個人一心向善,也不想要把事情做的太絕。”
周奇很滿意田剛正男剛剛的行為,“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願意給你們一個機會。田剛正男,你要記住,你隻有這一個機會,所以你們一定要抓住。一旦我發現你沒有按照我的去做,那麼你們田剛家的人,將會死的很慘很慘,相信我。”
原本已經絕望到極點的田剛正男,沒有想到周奇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聽到這裏,他立馬點頭如搗蒜,就差給周奇再度跪下了。
“我願意,我願意,我……”
沒等他完,周奇就正反手兩個巴掌扇了過去,打得他滿嘴鮮血,牙齒掉落一地。他驚恐地看著周奇,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打。不過他也不敢去問,怕剛開口,周奇就又是一頓毒打。他從到大都沒有被人欺負過,更不要被人打臉。
感受著平生的這個特殊的“第一次”,田剛正男忽然間有些委屈地想要哭。
“你願意個肺,結婚呢?還是宣誓呢?”
周奇忍不住翻了兩個白眼,冷冷地道:“既然你答應了,那怎麼你就給老子聽好了,我隻一次。我要你,去幹掉井上倍三。記住,必須要讓他死,當場死亡的那種,而不是重傷被送到醫院ICU,然後被搶救過來,明白嗎?”
於成陽聽到這裏,終於恍然大悟,知道周奇的良苦用心。
原來饒了這麼一大圈,居然想要借著山口組的手,去幹掉那個顯赫的政治家族的繼承人。
當然,由周奇或者是葉正河他們這邊的人出手,也可以辦到,隻不過是要承擔巨大的風險。現在姑且還隻是龍華會和山口組之間的戰鬥,沒有牽扯到其他的勢力,最多,就是X組織。所以島內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還更多的保持中立。
而且他們表麵上是社團之間的爭端,實際上,背後是首相派和皇室派的角力。
井上家族,雖然是老牌的財閥,但卻現在並沒有明顯的立場。
仗著自己長期以來的身份和地位,他們愈發的有恃無恐。在首相派和皇室派之間左右逢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雙方都在對其拉攏,可他們就是不表態。盡管這樣很讓人討厭,可因為他們的勢力,沒有哪一方願意真正得罪他。
所以,這也是於成陽看不明白的地方。
但是這個道理,葉正河卻清楚的很,對周奇是愈發的欣賞了起來。
他這麼做的用意很簡單,就是來一招驅狼吞虎,背後更是一箭雙雕。利用田剛正男刺殺井上倍三,將井上家族的仇恨轉移到山口組的身上。而且當日宴會上,就因為田剛正男的“冒失”,導致那個特殊品種的倉鼠差點死亡,這讓井上倍三對他很有意見。
這個事情很多人都能夠作證,不會有人懷疑到周奇的身上。
可井上財閥畢竟是個大家族,肯定最後能夠調查出來,這件事情和周奇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那個時候井上家族一定會對皇室派產生厭惡,轉而去支持首相派。這樣導致的結果,就是現在開始占據上風的明珠公主,再度回到和手相持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