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的眼睛是無神的,那是一種孤寂如死的空洞和絕望。
“大娘,我是閔月的兒子,我是來祭拜她的。”我回應著老大娘,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有些微微的發酸。
我的話,讓老大娘猛的站了起來,她死死的盯著我問道:“你說什麼,你是月兒的兒子?”
“是的,我是她的兒子。”我回應著老大娘,喉頭開始有些苦澀。
我的話,讓老大娘向我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我清晰的看見,老大娘滿是皺紋的眼角有淚水狂湧而出。
“玉兒,是你回來了嗎?”老大娘的聲音哽咽著,她的腳步有些蹣跚起來。
老大娘口中的玉兒就是我,在我出生後,我父母給我取的名字就叫林玉。
我快速的迎向了老大娘,我的眼角也有淚水滾了出來。
“是玉兒回來了,你是外婆嗎?”我已經緊緊的握住了老大娘的手。
她那手無比粗糙,但是這樣握著她,我卻感覺到了一種無比的溫暖和踏實。
我確定她就是我的外婆,因為隻有最至親的人才會在得知我回來之後,而淚流滿麵的。
“我就是你的外婆,孩子,外婆已經等了你十九年了。”老人就是我的外婆,她已經緊緊的摟住了我。
外婆,我的外婆還活著,她還活著,我又多了一個最至親的人!
和林望天的交談中,他並沒有提起我的外婆,可能是我母親死後,他已經忘記了這個孤苦伶仃的老人,也可能是父子相認的喜悅,讓他忘記提起此事了。
“外婆,讓你久等了,玉兒不孝。”我嘴中哽咽著,口裏是鹹鹹的感覺。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外婆在哽咽著,她放開我後,就要拉著我進屋。
“老太婆,你哭哭啼啼的幹嘛,是你要死了嗎?”就在我外婆拉著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有一中年婦女惡狠狠的走了出來。
“外婆,她是誰?”我在問著我外婆,通過中年婦女剛剛的話,我確定她不是什麼好鳥。
“她是望天請來照顧我的人,她叫陸英。”我外婆在回應著我。
這一次我問我外婆:“我爸讓她來照顧你,一年給她多少錢?”
“聽望天說,好像是五十萬。”我外婆在回答著。
“孫阿姨,這位是誰啊?”聽到我和我外婆的對話,中年婦女換上了一副笑臉。
“我就是她的外孫,陸英你已經被解雇了,請你滾出我們家。”我冷冷的望向了陸英,嘴中的語氣是斬釘截鐵的。
這女人太可恨了,我爸給了她五十萬的年薪,她竟然還對我外婆這麼凶,通過這事件,我知道我外婆過得肯定不好。
“是少爺回來了,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照顧孫阿姨就像在照顧自己的母親一般,孫阿姨你說是不是?”陸英在急聲著,她還對我外婆在擠眉弄眼著。
這一次我直接一巴掌抽在了陸英的臉上,我問她:“你媽的,對你自己的媽你會老太婆,老太婆的叫嗎?”
陸英的臉被我直接抽出了幾個手指印,她用手捂著自己的臉,望著我再也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