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卿這才站起身對著樸明鬆鞠躬示敬,接著說道:“周可兒生前便被許配了人家,是廣陵城有名的仁和堂醫館的當家,丁成,此人也正是廣陵城知府夫人的弟弟,若說此人的身份地位,絕不是周可兒可以匹配的上的,隻是現在兩人均已身亡,自當無法查證,隻是南容璃之所以懷疑周可兒,是因為她曾經之事丁成,在兒臣義診期間多加阻撓,更是擄走豆豆置於一無人看管的馬車內,差點墜入懸崖,兒臣奮力才將豆豆救去,若不是南容清及時趕到,此刻兒臣已墜入懸崖,屍骨無存了”
何奕揚拍桌而起,怒吼著:“什麼?!”
他從上方走下來,直接來到南容璃的身側,用著無人能及的帝王威嚴看著南容璃。
“區區一個妃嬪,竟敢如此猖狂,若是教你得逞,如今朕豈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瑜卿上前拉住何奕揚的臂彎,目光灼灼的看著何奕揚道:“兒臣不孝,讓父皇憂心,如今兒臣完好無損,至於璃貴妃,乃是鎢厥國的貴妃,如何處置還需樸兄做主”
南容璃聽著瑜卿對樸明鬆的稱呼,始終沉默的她忽然冷笑了一聲。
何奕揚幾乎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氣,若非瑜卿拉扯,他早已一掌了結這個女人!
這時殿外來人通傳,說是三皇子到。
瑜卿回頭望過去,三皇子正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身後是一道同來的香荷。
何奕揚此刻怒氣正盛,瑜卿隻能替三皇子覺得悲哀,來得還真不是時候。
“逆子,你給我跪下,如實告訴我,你和這個要陷害你妹妹的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此話是吳貴人說得,她聰明識相,此刻皇上怒氣衝衝,若是兒子再衝撞了他,小命不保才是真的,她也顧不上什麼尊卑,隻能先開口。
何成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急忙說道:“父皇明鑒,兒臣從未想要陷害妹妹,是南容璃找到了兒臣,讓兒臣與她一起籌謀,說是要將妹妹騙去亭子處,而後再去捉奸,徹底毀了妹妹的名聲,可是兒臣沒有這麼做,兒臣假意答應了她的計劃,但是差人送了字條給小妹,請父皇明鑒啊”
何奕揚微眯起眼,沉思了半響,一時大殿內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沒有。
吳貴人心中焦急,便不由自主的看向瑜卿,卻見她氣定神閑的立在那,分毫不受這緊張氣氛的影響。
何奕揚的目光轉向瑜卿問道:“你怎麼看”
瑜卿點頭道:“確實有人給兒臣遞了字條,兒臣也確實因為那字條而幸免,當天兒臣與王爺約了樸兄一敘,可見那人並不知此事,所以兒臣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三哥這麼一說,兒臣倒覺得確實是三哥救了兒臣”
何奕揚繼續鐵青著臉,按理來說此刻何成宇已經洗脫了嫌疑,他斷然不會再用那種厭惡的目光看著他,可瑜卿看的清楚,父皇看向何成宇和吳貴人的眼神裏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瑜卿微微低下頭,不經意的挑起一側嘴角。